蹬蹬!
那黑人保鏢最後蹬了兩下腿兒,最終一動不動,身子僵直。
“他服毒自盡了。”蕭雨有些淒涼的說道。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事情竟然連番逆轉,發生了這許多不可思議的變化。
剛才還為了能成功的釣到一條魚而感到興奮,現在可好,魚也死了,釣魚的漁夫也跟著栽進去了。
這個一動不動和死人差不了多少的凱瑟琳小姐,究竟得罪了什麼樣的重要人物,竟然會落得個如此下場?死也不能死,活也活不舒坦,端的是歹毒之極。
這個黑人保鏢也算是對自己夠狠的了,竟然隨身帶著奪命的毒藥,看來這件事已經不是預謀了一天兩天了。
蕭雨歎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這個病,也不是完全不能治療。”蕭雨緩緩的說道。“治療過程會稍微痛苦一點。首先是你要能承受刮骨療毒的痛苦,再說其他……又或者,我建議你先做一個艾滋病篩查,確認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被感染,也許這個黑貨就是隨口一說,說出來騙你的也說不準!”
“準!準!這有什麼不準的,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俗話還說……俗話說,隻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這病能治?”秦歌雙眼發亮,急切的說道。
“別人或許不可以,我還是可以的。”蕭雨很有自信的說道:“你應該相信我。”
“行!我絕對相信你!”秦歌幾乎連想都不用想就說道。一邊說著,把自己衣服下擺扯了一條布條下來,團了團堵住自己的嘴,嗚嗚的說道:“……”
“你說啥?”
秦歌掏出布條:“現在就可以治療了。”
說完把胳膊伸出來遞到蕭雨麵前,再次用布條堵住了自己的嘴。
“現在就要做?你承受得了麼?”
“沒問題!”
隻要能治療這個病,別說刮骨療毒了,就算現在把自己這條胳膊砍下去秦歌也是毫無二話,一副大義凜然即將上刑場的模樣把胳膊伸了出來。“開始吧,我受得了。不就是刮刮骨頭麼,小意思……”
秦歌一邊說著小意思,臉上的汗刷刷的就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嚇的。
蕭雨在衣兜裏麵摸了摸,什麼也沒有摸到。忽然想起這間臥室是凱瑟琳的治療室,立刻跑到牆角打開一個鐵皮櫃子,從裏麵掏出一個醫療急救包來。
戴好一次性的手套,蕭雨從一推家夥什裏麵找出來兩把鑷子和一把棱形的刀片,安置在持刀器上,用急救包裏的酒精消了消毒,然後掏出一個分光墨鏡來戴在自己眼眶上。
“我要準備開始了,你如果有什麼不適應的,可以隨時說話,一切從簡,咱就簡陋的做了。”
蕭雨做最後的術前總結。
秦歌道:“你費什麼話!你他媽要是治不了就趁早說,別在這嘰嘰歪歪的沒問你沒了!”
蕭雨揮舞起持刀器,刷刷的兩刀,把兩排牙印的傷口徹底暴露出來。
然後蕭雨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把大約有五十毫升百分之七十五濃度的醫用酒精,傾倒在秦歌的傷口處。隨後迅速的用打火機點燃火苗,騰地一下,一陣藍汪汪的火焰便衝天而起。
伴隨著的是秦歌殺豬一般的嚎叫的聲音:“嗷嗷嗷……”
太舒坦了,火候在大一點,直接可以吃寶島烤腸了。一股股滋啦啦的肉香的氣味,從秦歌的手臂上傳了過來。
蕭雨手起刀落,兩篇傷口中間,迅速出現一個半厘米寬,四公分長的肉洞出來,緊接著,便開始所謂的刮骨療毒的過程。
蕭雨正小心翼翼的切除秦歌手臂上的腐肉。一邊進行著下一步的動作。
雖然繁雜,但極有條理。
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了過來,秦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出冷汗的,牙關緊咬的他,連牙齦都咬出血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老伯特去而複返,手裏拎著一疊紙片。在秦歌和蕭雨兩人麵前晃了晃說道:“你們看,這是上周我的兩個保鏢的體檢報告。他們每一周都要做一份體檢報告的,這個報告裏,他各項指標正常,沒有艾滋病,甚至連最普通的齲齒都沒有……我挑選保鏢,還是有很嚴的標準的。”
秦歌和蕭雨兩個人看著秦歌手臂上那條已經被割下來的足足有三兩的肉條,各自發出一聲尖叫的聲音——“你這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