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連連給蕭雨使眼色。
白熾身邊一個看著像個小領導模樣,留著一撇八字胡的精瘦男子站起身來,說道:“幾個運動員受點小傷而已,哼哼,比白團長精心準備的晚宴還重要麼?!年輕人,……”
八字胡還想陰陽蕭雨兩句,那白熾白團長笑了笑伸手按住八字胡的手背,輕輕的拍了拍,說道:“年輕人,有些想法是很好的,我們要合適的引導,不要一味兒的打殺嗎!哈哈。來,大夥高興,一起喝一杯。”
秦歌站起身來,把蕭雨麵前的酒杯端起來一直脖幹掉了,左手捏著自己的酒杯,再次一口幹掉。
“蕭公子不能喝了,我代勞。”秦歌淡淡的說道。
這是秦歌第一次稱呼蕭雨為蕭公子,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蕭雨不僅僅是個醫生,還是有身份的人。
白熾雙眼猛地一眯,又嗖的放大。
臉上掛著笑容,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秦歌嗖的站起身來,敬了一個軍禮,不卑不亢的說道:“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作戰大隊某部指導員秦歌!奉命保護蕭公子以及同行醫護人員安全!”
廖九看到白熾麵色不善,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著頭,小聲說道:“於榮光那個老倔驢派來的,咱別招惹他。”
“於榮光是哪個?”
“軍委常委,前些日子和軍委副主席蕭劍南掐了一架的那一個……”
“額……”白熾一愣,身份還在其次,敢和軍委副主席掐架的人,咱還是少招惹為妙。
“好好!秦指導員海量,海量,咱們多親近親近,來,給秦指導員滿上,我親自敬一杯酒!”白熾哈哈的笑了笑,自己這個代表團團長是副的,掐不過特種大隊指導員。
一團和氣的觥籌交錯中,再也沒有人提起受傷的運動員們的事情。
你來我往之間,眾人已經是有了三分酒意。
“咣!”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衝破了嘻嘻哈哈的環境氛圍,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蹭的一下就鑽進了桌子下麵去了。
“什麼人?”
“誰?”
“water,waiter……”
眾人的酒意登時化作汗水,花花的冒了出來。
早就聽說米國治安環境不好,民眾可以配槍什麼的,沒想到今兒便遇到一起涉外事件。
“別慌!我來!”秦歌急忙說道。
雖然他沒有帶著槍,也不可能帶著槍,但在一眾官員醫生等等文人們的聚會中,他是個一等一的戰鬥力。
蕭雨掀開擋在餐桌上的幕布,和藏身在下麵的那個漢子大眼瞪小眼。
“噓噓——”那漢子著急的說道。“警察又他媽發現我了。”
蕭雨先是一愣,旋即認了出來,這連滾帶爬滾進來的漢子,卻是米粒兒的父親米芾。
“這個……”蕭雨腦海中飛速旋轉,必須要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幫助米芾度過這一關。
“他是誰?”秦歌也低下頭來,明顯的看出來蕭雨和這個人是認識的。
“我的一個朋友。”蕭雨苦笑一聲,摸摸鼻子。
然而時間不等人,緊綴著米芾的腳步,門口出現三個全副武裝的警員。
臉色黧黑,眼珠賊亮,環視著屋中正在聚餐的眾人。
“這是幹什麼?!”蕭雨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迎向那三個警員,把他們攔截在大門口的位置,先發製人的說道。
廖九和白熾等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蕭雨已經先斬後奏的迎了上去。
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代表團官員們屁也不敢放一個,任憑蕭雨去應付這一幹人等。
秦歌立刻變身為一個隨行翻譯,把蕭雨的質問翻譯過去。
“華夏國奧運會代表團白團長,正在這裏宴請客人,不喜歡被人打擾。諸位警官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請先出去,並隨手帶好門。”秦歌笑盈盈的說道。
一個黑人警員上前一步,說道:“sorry……”
一邊說著對不起,眼珠一邊咕嚕嚕的亂轉,包間就這麼大,不是能藏人的地方,在座的諸位都是文質彬彬,臉上的震驚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go!”黑人警員一揮手,說道:“如果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要迅速報警!”
“警官慢走,我們都是守法公民。”蕭雨笑著說道。
三個警員打量了蕭雨一陣,揮揮手,就退了出去。
“警官先生,這裏有一個可疑的人。”白熾身邊那個八字胡站起身來,主動揭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