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謊?我有必要用我已經過世的妻子說謊麼?!年輕人,你這句話說的太重了些!”米芾一臉憤恨的模樣,叼著煙的形象,簡直就是一個小流氓……不,老流氓。
蕭雨毫不理會米芾將要吃人的目光,以機會淡淡的說道:“就算你沒有說謊,至少,你也是說一半留一半,我知道的事情,原本沒有這麼簡單!”
蕭雨一邊說著,掏出那枚玉墜,迎著路燈的燈光一照,發出五彩的熒光。米芾伸手來搶,蕭雨一回手邊扣在自己的手心,並沒有被米芾搶了過去。
蕭雨說道:“這玉墜,你說是兩枚,這是不對的。你說這一枚是你典當過的,那好,你還有一枚在甘甜甜那裏……”
“胡說!我明明留給小米,讓她好好保護的。”米芾強硬的打斷蕭雨的說辭。
“好好好,就算你是留給小米的,不過現在小米轉交給了甘甜甜,然後,再由甘甜甜的手裏轉到了我的手中……”蕭雨笑笑,說道。
這是來米國之前,一場沒有設計好的英雄救美事件之後,由李令月出馬哄騙過來的,至今,蕭雨還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手段。
“你……你把她們兩個女孩子怎麼樣了?如果你敢對他們動手動腳,我一定親手拿下你,把你挫骨揚灰!”米芾惡狠狠的撲了上來,雙手箕張,形成兩個九陰白骨爪的模樣,作勢掐住蕭雨的脖子。
蕭雨也不理會他,等到米芾的手掌距離自己的脖子不足五公分的時候,蕭雨忽然身子後仰,一腳飛起,正中米芾肘窩處的軟麻穴,米芾雙臂乏力,死肉一般的垂落下來,再也沒有一絲強悍的力氣。
“論動手,你大概不是我的對手!”蕭雨冷冷的說道:“變賣了妻子的東西……嗯,就算是你妻子的,你拿去變賣了,還把自己的妻子氣的大病一場,並且因此喪命,就已經不是一個好丈夫了!你現在自己跑來米國,表麵上是追回原本屬於你妻子的東西,可你知道嗎!你知道你女兒在帝京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兩個女孩子,被人訛詐,連下半年的生活費都沒有了著落!在學校,被人排擠,甘甜甜連上學的機會都被人擠掉了,她還要分心照顧你的女兒小米!你也不配當一個好父親!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也不是好丈夫,更不是好父親,你說你當個男人,都屬多餘!你還有心思要把我挫骨揚灰?我真要是有什麼想法的話,不用我自己出手,你那寶貝女兒和外甥女,早就成了一個糟老頭子的禁臠!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搶奪玉墜,真的對你那麼重要麼?如果你丟了玉墜怕九泉之下沒有辦法對你妻子交代,那你女兒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就能和你老婆有個好的交代了?!做夢去吧你!”
米芾一直想插句話,奈何蕭雨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讓他幾次欲言又止。他當然知道留下小米和甘甜甜兩人在帝京是不安全的,不過再怎麼說,兩人也隻居住在學校內部,米芾想當然的認為,學校裏麵就是一方淨土了。他沒有想過的是,在這淨土裏麵,也有穿著人皮的畜生可以當老師。
“我……我我……我不搶回這枚玉佩,我不親手弄死這個大鼻子戈登,我就算死我也死不瞑目!我不能親手給老婆報仇,這男人活的才叫沒尊嚴!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去吧,我也不可能照顧他們一輩子!”米芾直接鑽進了牛角尖。雖然蕭雨說的話對他隱隱約約的有些觸動,但他仍舊是把報仇放在第一位,除此之外,不想其他。
蕭雨把玩著手裏的玉墜,說道:“這玉墜有兩枚,這個說法是不對的,我知道的消息,一共是七枚,乃是我父親和我的一個母親用幾乎拚了命的方法才鑄練出來的人工製品!七枚!原本就都是我們蕭家的東西!我從小就有這麼一枚同樣的東西,加上這一枚,再加上你留給小米的那一枚,現在我見過的便已經是三枚了!還說什麼兩枚,說什麼是你妻子留下的遺物,簡直是可笑之極!”
“七枚?七枚??”米芾喃喃自語,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似的。
他堅硬的外殼,已經漸漸開始剝離開來。蕭雨趁熱打鐵,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你就是傷害我父親的凶手!”蕭雨居高臨下,惡狠狠的說道!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似乎沒有辦法解釋的通,為什麼米芾猜測出蕭雨的姓名的時候,就會撒丫子溜掉。
蕭雨一句話出口,便十分留意著米芾的神色變化。
米芾的雙目之中,充滿著迷茫,疑惑,猜疑,以及……一絲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