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是別人也不行啊!”蔣平安喟然歎了一口長氣,說道。“你這小夥子,看著滿是那麼回事,現在怎麼這麼衝動?你就不許動動腦子?跟我學學?對付敵人,不一定非得要動手動腳,把人捆起來不是?你看看哥哥我,隨便在空氣裏撒上一點藥粉,一個個還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蕭雨連連稱是,抓錯了人,總的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不是?心中卻想到,你那使迷藥的功夫,放在古時候就是下三濫的玩意,也就是你,在這兒大言不慚,還是咱這個武力解決比較來得爽,也不會被人稱作下三濫。
不過自己確實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蠻勁兒一上來,就有些管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特別容易衝動。
哎,年輕人嘛,沒有衝動,哪裏來的激情?
蕭雨這樣安慰自己說道。
三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客套話之後,蕭雨就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蔣哥,你說的那個大秘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次我們來給運動員們治療傷病,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危險不成?”
蕭雨直入主題的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話說當年在雅典奧運會的時候,我們的飛人文翔……”蔣平安一邊按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跟說評書的老先生一樣,搖頭晃腦的從八年前開始說起。
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說到今年的正題兒啊!
蕭雨捏著手裏的那枚玉墜,真的是就像一個熱鍋上的紅屁股猴一樣,蔣平安絮絮叨叨的說著,蕭雨早已經神飛天外,回想起剛剛用餐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中年男人了。
那中年男人被老外斥責的時候,手裏麵捏著一個白乎乎的東西。當時蕭雨沒有太過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玩意分明就是一個帽子。戴白帽的除了孝子,隻有兩種人有可能,一種是醫生,一種,是廚師。
而且,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蔥花的味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雨拍案而起,神情振奮不已,一下突如其來的叫喊,卻把正在侃侃而談的蔣平安以及側耳傾聽的秦歌兩人嚇了一跳,秦歌道:“你又明白什麼了?蔣哥……還沒講到正題,你怎麼就又明白了?”
“奧,還沒講到正題啊。”蕭雨狡黠的說道。“我想明白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蔣哥這兒有什麼事,那也是未來才有可能麵對的危險。而我遇到的這件事,是危險已經發生,我如果不迅速的解決一下,我自己這心就永遠沒有辦法安定下來。”
蕭雨說著,站起身快步走向門外,對蔣平安道:“蔣哥,我知道你大晚上的找過來談,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這樣,你把事情說給秦歌知道,回頭讓他轉述給我。不是我故意不留麵子,而是這件事關係到我父親的安危,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不可。抱歉了蔣哥。尤其是剛才你一進門,就把你捆了起來,實在是不應該。我把你當成了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有可能是我的殺父仇人--雖然未遂。”
父親幾乎差點成了植物人,也湊合叫未遂吧。
蕭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還在床邊,說未遂的時候,人已經閃身到了走廊裏麵。
蔣平安看著蕭雨的背影,招手叫道:“我說的事情,也極其重要……”
“說給我聽吧。”秦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種長篇累牘遲遲不能進入主題的故事,也隻有秦歌這個做過指導員的人能津津有味的聽下去了。換做別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大頭兵,聽來聽去也得聽煩了。
“那,你回頭一定要轉告蕭雨。”蔣平安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必須的。來吧,他已經走遠了,我來聽你的故事。”秦歌拽著蔣平安回了房間,媽媽咪呀,原先隻是知道女人們喜歡碎碎念,說一件事的時候恨不得上溯祖宗十八代,現在明顯的,蔣平安也有這個愛好,而且這個愛好比一群女人加起來還甚一些。
“我們說到哪兒了?”蔣平安道。
“說道兩千年帝京奧運會了,文翔……”
“對,就是這裏!話說兩千年帝京奧運會的時候,僅僅是開幕式裝飾用的鮮花,就足足花了近一百萬……”
做慣了指導員的秦歌,也忍不住伸手捂臉……媽呀太強大了,這什麼時候才能說到主題啊!
怪不得蕭雨找個借口撒丫子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