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雨的授意下,秦歌迎著那個老外走了上去。
沒辦法,蕭雨也想這麼光榮偉大的事情由自己來完成,怎奈何這舌頭都不怎麼打彎的鳥語蕭雨實在是有心無力。麵授機宜一番之後,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秦歌來完成了。
蕭雨拽著蔣平安笑嘻嘻的退了一步,側身從人群的另一邊繞了過去,徑自來到那個受辱的國人身邊。
華夏人身在異域他邦,果真是備受排擠的。眼見明明這華夏人沒有什麼錯誤,幾個負責人模樣的老外還是雙臂抱肩,笑嗬嗬的並不上前來製止一下。
回想起在國內的時候,帝京也是有不少老外旅遊求學甚至暫時定居的,不過他們在帝京受到了貴客一般的禮遇,從沒有什麼歧視出現在他們身上。
華夏國這禮儀之邦當的,禮儀有點太過火了。
這麼想著,蕭雨已經擠過人群,來到那個遭到冷遇的華夏人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位大哥,他罵你,你怎麼不反駁一下?”
“反駁……有用麼?”那漢子乍一聽到國語,先是莫名的一喜,隨即神色又黯淡下去,掃興的說道。
蕭雨明顯感覺到,自己手掌拍在這華夏人的肩膀上的時候,他有一種下意識的規避的小動作,隻是輕輕地一閃,隨即又恢複正常。
一般人根本就感覺不到這個小動作。不過蕭雨可不是一般人,那也是練過功夫的。
這也就證明一點,這個男人,也是懂的一些搏擊技巧的人。
“如果你連反駁一下都不敢,你怎麼知道反駁會不會管用呢?”蕭雨笑著指了指那個老外,然後抱著這個中年男子的肩膀,說道:“你看,我的朋友替你反駁去了,你馬上就會看到反駁的效果。”
“真的?”那男人猛地抬起頭來,對上蕭雨的眼睛,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馬上又低下頭去,說道:“不用了,我準備要離開了。”
在那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的一瞬間,蕭雨忽然感覺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好像,這個男人自己在哪裏見過似的!這是一種很飄忽的感覺,蕭雨自己也拿不準。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片哄笑的聲音傳來。
隻見那剛剛還滿嘴噴糞,自以為高人一等的高大白種男子,忽然間趴在地上,嘴裏發出一陣陣哼哼唧唧的聲音。
人群中,一個小孩子高聲叫道:“pig!pig!”
“不許胡說!”小男孩的母親牽著小男孩嬌嫩的小手,斥責說道。
“就是豬嘛!我們家農場裏養了好多好多……”小男孩抬起下巴,滿臉無辜的說道。
——可惜,他們說的是鳥語,蕭雨正抓耳撓腮的時候,那原本滿臉錯愕,現在一本正經的蔣平安,很是時候的替蕭雨翻譯了過來。
原本足有一米九的白種男人也顧不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了,雙膝著地,跪在地上,上半身也貼在地上,兩個手肘也同時觸地,連臉都貼在地上,碩大的鷹鉤鼻在地板上一蹭一蹭的,做出小豬拱食兒吃的動作,鼻音哼哼著,嘴裏還念叨著:“I'MAPIG!I'MAPIG!……”
“我是豬。我是豬。”蔣平安實時翻譯道。
蕭雨看著它笑了笑。
“不是,不是。”蔣平安連忙改口,說道:“他說,他是豬。”
然後,蔣平安就跟看見上帝似的那種目光看著蕭雨,蕭雨報以一個我很無辜的笑容,說道:“我隻是紮了他一針而已。這個穴位就在後腰上麵,你要不要試一試?再加上合理的語言誘導,你想讓他變成豬,他自然就以為自己是一頭豬了。”
“這是……催眠?”蔣平安捂著自己胸口那個紙包,問道。原本自己這個秘方,蔣平安就以為十分神奇了的,沒想到費盡心思淘換來的東西,蕭雨竟然用一根小小的銀針就解決了問題。
活該這個白種男人倒黴。
“不是催眠,是針灸。”蕭雨更正蔣平安的說辭,笑著說道:“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我用的力道不是很大。大概三十分鍾左右,就會失效了。”
別說三十分鍾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算表演三分鍾,也足以讓人羞愧致死了。
兩人正探討著高深的“醫學問題”,那邊人群中早已經笑開了花,一個個就像免費觀看馬戲團小醜似的,飯也顧不得吃了。
人群越圍越多,這時候人群後麵,硬生生的擠進來兩個身穿黑衣,帶著黑墨鏡的男子,幾步搶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攙扶住那個趴在地上“角色扮演”的白種男子,硬生生的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兩道冷冷的目光,便射向秦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