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躡手躡腳的跟在一個人影後麵。雖然他沒有看清楚這個人是誰,但剛剛的時候安胖子前腳離開遊泳館,後腳蕭雨就發現角落裏人影一閃,緊跟著安胖子的腳步那個人就追了上去。
對於安胖子是不是被人算計了才沒有兒子,蕭雨並不是很關心。反正算計的又不是他蕭雨,沒兒子的也不是他蕭雨,如果治個病還要幫助患者做些擦屁股解決私人恩怨的事情,那這醫生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可幹了。
蕭雨在乎的是自己的醫術不能因為某些人的小動作而遭人質疑。
在自己給安胖子治療之前,無論是有什麼人針對安胖子,也就算了,與蕭雨無關;現在蕭雨既然接手了安胖子的治療,那接下來任何阻礙蕭雨治療的人,就已經不單純是安胖子的敵人了,也是蕭雨的敵人。
前麵那個人影也很小心,不過他還沒有發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自己也成了一個獵物。
蕭雨很有耐心的跟著自己的獵物穿過花壇,穿過假山池水,來到校內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外麵空空蕩蕩的,蕭雨不能距離太近,隻能遠遠的蹲在一棵花樹下麵。
蕭雨發現那個人也沒有進入停車場裏麵,而是在停車場的大門口停了下來,一閃身,竄到停車場門口一邊的一個角落裏,身子貼著牆壁,小心翼翼的向著停車場裏麵探頭探腦。
一陣嗡嗡的引擎聲傳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從停車場裏麵駛了出來,拐彎,加速,蕭雨認識,那是安胖子的車。
現在蕭雨的目標不是安胖子,而是跟蹤安胖子的那個男子,所以任憑安胖子加速離開,蕭雨一動不動。
論跟蹤,蕭雨雖然不是強項,但畢竟經過幾個師傅的共同調教,比起一般人來卻要好得多了。
出乎蕭雨意料之外的是,那跟蹤安胖子的人等到安胖子的車走遠了,這才拍拍身上的土,從藏身的角落裏走了出來,衝著安胖子離開的方向,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吐沫。在蕭雨驚詫的目光中,那個人扭身向著安胖子離開的方向的相反的方向,緩步離開了停車場。
他不繼續跟蹤了?蕭雨狐疑的撓撓腦袋,你怎麼能這樣,一點恒心和毅力都沒有。蕭雨已經很不得借給這個跟蹤的家夥一輛車,讓他追上安胖子,好讓自己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
不過借給他一輛車,這顯然是不現實的,這就好比老鼠們商量給貓掛鈴鐺一樣,空想還可以,難以實現。
不過蕭雨不打算就此放棄,等那男子拐了一個彎,蕭雨從藏身的地方竄了出來,快步跟了上去。
“喂!你等等我,你要去做什麼?”李令月嬌喘籲籲的跟了上來,她穿著一雙黑珍珠一般顏色的綁帶涼鞋,鞋跟稍有些偏高,跑起來也是邁著小碎步,根本就跟不上蕭雨的速度。
“噓!”蕭雨轉身看了一眼,李令月雖然不至於發鬢橫亂,卻也是香汗津津,一張小嘴半張半閉,別有一番滋味。
等到李令月跑到近前,蕭雨不由分說的抓住了李令月的右手,帶著她快走兩步,來到了剛剛那個男子的拐角處。
“別說話啊。”蕭雨一邊叮囑著,一邊悄悄地探出一個腦袋去,前麵那個男子輕鬆的哼著跑調的歌,走的並不是很快。顯然,他並沒有發現蕭雨和李令月。即便是李令月剛才大聲的呼喊,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鬼鬼祟祟的。”李令月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這可是在校園裏麵,被蕭雨牽著手,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又跟著蕭雨做這些鬼鬼祟祟的勾當,李令月可是忍無可忍了,也沒和蕭雨打招呼,直接從蕭雨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蕭雨反而被李令月牽著手,拽到了道路的正中間。
蕭雨嚇了一跳,生怕被前麵的男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下意識的就想著拽著李令月再次藏起來。
就在這時,前麵的男人又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
蕭雨歎了一口氣,說道:“多虧了這學校的路跟走迷宮似的,要不然被他發現了我在跟蹤他,咱不就前功盡棄了?你呀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就不要搗亂。”
“別給你的路癡找借口。”李令月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蕭雨說的“學校的路跟走迷宮似的”這句話,不過就是建築多一些,彎彎繞繞多一些,哪裏就像迷宮了?下次非帶著蕭雨去一次遊樂場,把蕭雨誆騙進那大型迷宮裏麵轉一圈不可。“你跟蹤那個人做什麼,這不像是你平時的習慣啊。”
平時習慣?蕭雨抹了一把汗,說道:“我又有什麼習慣了?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