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
“你剛才說的呀。沒有外人的時候,就算揭短,也不算揭短。就算不留麵子,也不算不留麵子。現在空空蕩蕩的,已經沒有外人在了,所以……你懂的。”李令月狡黠的一笑。
蕭雨:“……”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蕭雨說道:“剛認識你的時候,冷冷的,酷酷的,話雖然不多,笑的時候雖然很少,可是沒有這麼狡猾,現在嘛,狡猾狡猾的有!”
李令月笑了笑,拂動了一下額前飄灑下來的劉海,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不能怪我,是你治療有功。我已經能感覺到,我的心理障礙,在你麵前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李令月說話的時候,特別的把“在你麵前”四個字咬的清清楚楚。
“治療有功……”蕭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丫子,承認吧,被李令月戲耍了,心有不甘;不承認吧,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和醫術--哎,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糾結。
“晚上我們去看演唱會吧。”李令月雙臂摟著蕭雨的一條肩膀,把自己的身體貼在蕭雨的身上,悠悠的說道。“我也是孫文靜的鐵杆歌迷。”
“好啊。”蕭雨輕輕摟著李令月的纖腰。
情緒總是輕易地就被李令月一句看似無意的話而發生轉變,這個不好,很不好啊。
對於咱的泡妞大業,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苗頭。
蕭雨歎了一口氣,自己來帝京前定下的目標,無論是金錢還是美女,都要超過自己的父親,這個,遙不可及,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實現呢--不是,說錯了,是事業與愛情,不是金錢與美女,那個太俗了。
“砰!砰砰!”
不是劇烈的心跳聲,而是一個穿著白色無袖短衫的陽光大男孩,拍著一個籃球。籃球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程馮馮在這裏嗎?”那男生環視四周,開口問道。
寬大的落地窗窗明幾淨。站在窗前,可以俯覽大半個帝京市的風光景色。
尤其是傍晚的時候,天上繁星點點,人間燈火燦燦,一眼望去,天地似乎已經融為一體,竟然分不清視野最遠的邊際,究竟是燈光,還是星光。
一個身穿純白色休閑西服的男子背負著雙手,雙腳叉開與肩膀的寬度一致,這是一種習慣,家族規定,家族男丁成年至滿二十歲之內,必須要入伍三年,接受軍營的曆練。
他今年已經二十八歲,從軍營出來,也已經七八個年頭了,但在軍營裏養成的種種習慣,已經深深的在他身上打上了牢不可滅的印痕。
他站在窗邊,距離卻有些遠,大概,距離窗子的位置,還有三米左右。
三米,對他來說是一個還算安全的距離。
他從沒對別人說起過,自己也掩藏的很好,從未被別人發現過,這個秘密,隻屬於他自己。
他有恐高症。這個恐高症,很不一般,不是說站在高處腿腳哆嗦,這倒還不至於。三年的軍營曆練,已經練就了一身站如鬆行如風的良好習慣,如今他雙腳釘在地板上,身軀筆直的就像一杆標槍。
他慢慢的挪動步子,向前再走一米。
兩米,這是他這個月對自己的訓練。該死的恐高症,自己一定要克服它。
他向下一看--雙腿還是強悍的釘在地板上,到窗子的位置兩米的距離,這是這次要突破的目標。他要通過自己對自己嚴格的控製訓練,來緩解自己恐高症的這個疾患。
雙腿穩穩地,一點也沒有顫抖,但是忽然間,他好像控製不住自己一樣,忽然腳尖一錯,加快腳步賣了出去,使勁一衝--“咣!”腦袋撞在鋼化玻璃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鋼化玻璃的強度,是他親自叮囑定做的,這一撞的衝擊力雖然不小,但鋼化玻璃紋絲不動。
如果這個場景被別人看見,真會以為他準備跳樓自殺的。
對,這就是他的恐高症。站在高處,隻想著往下跳,似乎跳將下去,是一件很舒爽的事情似的。
一撞之下,他一下便蹲在地上,眼神也從看著高樓下麵,變為平視遠方。
那種想跳下去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叮咚。”門鈴聲響。
白衣休閑男站起身來,從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發等需要造型的部位,這才說道:“請進。”
“三爺,孫文靜小姐把咱們的花又退回來了。”一個壯碩的漢子出現在門口,躬身說道。“是我沒用,沒能完成三爺交代的任務。可是這孫小姐也太大牌了吧?我這是第四次送花了,她可好,一次麵子也不給。”
“……讓我想想。”被稱作三爺的那個白衣男子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腦袋,沉吟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