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蕭雨遠遠的看見他,眼角便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等到袁厚走的近了,蕭雨便迅速的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化極為迅速,讓一直在一邊看著蕭雨的白展計歎為觀止。這比那個電影裏千麵怪客還是多麵奇俠的家夥水平不在以下。
“袁厚找你,一定沒有好事,你自己要小心了。”白展計自以為很關心的提醒蕭雨說道。
“是他要小心了。”蕭雨淡淡的說道。“的卻是沒有好事,不過不是我的,是袁厚的。剛剛還發愁你爸爸這公司沒錢支付,現在送錢的就來了。”
“他給送錢?你別搞笑了。袁老師不抽你兩巴掌就是好的。”白展計笑著說道。
“你認為他打得過我麼。”蕭雨反問一句。
白展計頓時無語:“這個……貌似還真有難度。草,也就是你有這麼大的膽子,課也不上,老師也敢揍,還比拚著暴什麼吃奶照。估計你的所作所為,足可以載入校史供後人瞻仰,萬古長青,名垂青史了。”
“你才名垂青史。”蕭雨笑罵道:“你這不是咒我早死麼。”
“真對不起了,我說錯了話了,你這個應該是遺臭萬年。就像那句詩說的,不求名垂千古,但願遺臭萬年。這就是你現在真實的寫照了。”白展計哈哈大笑。蕭雨揚起手就要打他,白展計早有自知之明,先一步跑開了:“猴子來了,我不跟你扯了。我看你怎麼從你這個死對頭手裏拿出錢來。”
“哼!”蕭雨說道:“這還用我自己拿麼?都是他乖乖的送來。”
“你就吹牛吧你。三鹿市的牛都被你吹死了,怪不得現在孩子們喝的牛奶裏都開始摻牛尿了--產量不足啊。”白展計哈哈笑著,遠遠的跑了開去,那邊兩個白父公司的技術員正在對袁厚擺手,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商議一下。
他們談他們的,蕭雨隻要知道“便宜”兩個字就行了。至於質量方麵,有白展計的關係,應該不會以次充好。
白展計前腳剛離開,袁厚的身影就閃了過來。
袁厚嘴角上麵已經起了兩個亮汪汪的大水泡,這玩意著急上火,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一個來小時的時間要找到蕭雨並且央求他,讓他能夠同意給自己的父親做手術,袁厚還是做了許多準備工作的。
看看表,醫生們給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大概還有五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供自己折騰。
打聽到蕭雨在泳池這邊,袁厚急忙趕了過來。
以一個老師的身份,還是醫學院講師的身份,請求自己的學生幫助給自己的父親做手術,這本來就已經是天大的笑話了。可是這個笑話還必須要自己親自完成。成為這個笑話裏麵被人恥笑的那一份子。
而且之前與蕭雨的摩擦,導致袁厚在麵對蕭雨的時候有些難以啟齒。原本已經做好了被恥笑一番的準備,事到臨頭了,卻又有些心有不甘。
“袁老師,啊……哈哈,今兒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呀。”蕭雨第一次對袁厚這麼尊敬的說話,令袁厚有些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有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蕭雨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會故意等自己出醜。
“沒什麼風把我吹來,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袁厚知道自己時間有限,於是直奔主題的說道。蕭雨可以等,可以磨磨蹭蹭,但他袁厚不可以,一邊說話,還要一邊注意自己的時間是否夠用。
從醫學院到阜外醫院,自己全力開車,也要二十多分鍾的時間,這還不算堵車需要浪費的時間。
所以,給自己的能夠用來說服蕭雨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有二十分鍾左右。
“找我?哈哈,袁老師,我現在正在忙啊,你看看這個,一大攤子事兒,甘甜甜的入學通知書也不知道被哪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換掉了,讓人家一個小女生人生地不熟的這就快過不下去了。我這兒也隻能盡盡力,能幫一把算一把吧,怎麼也得讓人家兩個小孩子有點收入,不至於餓死是不是?袁老師來來來,你來看,我是這麼這麼這麼計劃的,到時候新店開業,袁老師一定要來捧場啊,您要是第一個來的,我給您半價……不,我給您免費。誰讓您是咱們的班主任呢。對吧,哈哈。”蕭雨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明明知道袁厚想說什麼,就是不往正題兒上說,把袁厚急的真就跟個猿猴一樣,抓耳撓腮了。
“捧場,捧場。一定捧場。”袁厚嘴上說著,心裏罵道,捧你麻痹的場,自己的老子都快死翹翹了,還有心思遊泳捧場?“我就知道,咱們蕭雨同學誌向遠大,這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建設這麼大的工程,一定不少缺錢吧?你看我這兒準備了點小錢,你先拿去用,拿去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