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苦笑一聲,道:“我還有別的選擇麼?……手術,要多少錢?”
“先準備個三五十萬吧。”主任麵無表情的說道,似乎這三五十萬,就是三五塊錢這麼簡單。
三五十萬!比蕭雨開出的十萬塊的價格,足足高了好幾倍!
“行!”袁厚咬了咬牙說道,畢竟正規醫院,比蕭雨那個小毛孩子要安穩的多。更何況,能花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隻要別讓蕭雨等人看了笑話,一切皆有可能。“我多一句嘴,這國際專家,是誰?”
“我的師傅,伯尼·貝恩。”老外滿臉都是恭敬的表情,對於自己這個師傅,那真的是敬畏有加。
泰鬥!泰鬥!這事兒,值了。別說三五十萬,再加上個十萬八萬的,也值了。袁厚心中想到。
帝京醫學院的學生宿舍分為三種。一種是普通四人間,就像一般的大學宿舍一樣,每一個樓層,有一個公共廁所。另一種是兩人間,房間裏有單獨的衛浴係統,需要單獨收費。最高級的是單人間,基本上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家庭住戶的模樣,比經濟適用房麵積稍小,也足有四十平米左右了。
單人間提供給那種超有錢的款爺公子,富二代官二代們居住,就算你領個妞回來,或者帶個男人回來過夜,院方基本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給得起錢,基本上是不聞不問。
李令月說的辦法,就是給甘甜甜和小米兩姐妹租住一間雙人間。
蕭雨先拿著甘甜甜的入學通知書找到了教導主任安知,安知正在電腦上偷菜,頭也不抬的說道:“放那吧,一會兒我給你查查。”
蕭雨道:“我還有偷菜的秘訣。”
安知眼前立刻一亮,老板椅旋轉過來,麵對著蕭雨:“哈哈!又是你小子!有什麼秘訣,快說說,快說說。那個誰,給蕭老弟倒杯茶來!”
蕭雨擺擺手,道:“喝茶就免了,安主任你是不知道,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你的菜偷了,這種事兒千萬不能姑息呀!”
“誰?怎麼可能!”安知哈哈大笑。
“你看看這個!這份入學通知書的學生甘甜甜,被人在您老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換成了別的學生了!這還不是大事兒麼。這擺明了是不尊重您的權威,跟在您眼皮子底下偷了您的菜有什麼區別?”蕭雨“義正詞嚴”的說道。
誰知安知輕輕的搖了搖頭,捏著那張錄取通知書笑道:“我上次記得和你說過。紅戳是自己的能力,藍戳是老爹的能力。紅戳被頂這種事,每年都會出現。這怪不得別人,隻能怪自己的老爹沒本事。在千軍萬馬過大橋的時候,她徒步,你開著林肯,你說,被擠到河裏去能怪誰?”
“不是這樣的。”蕭雨被安知的理論搞糊塗了,這豈不是說,有錢決定一切?這還是大學校園嗎?
安知把那張錄取通知書丟在桌子上,苦口婆心的說道:“咱們國家,小學初中,九年義務教育。別說大學了,高中都沒這個義務教育你!想想吧小子!你要不是有個好爹,能拿著藍戳入學?說不準這個名額,就是被你擠掉了的!”
“肯定不是這樣的。”蕭雨說道:“這件事,是這麼這麼回事。”
說著,把袁厚袁石開和甘甜甜之間的私人恩怨,簡單的說給安知知道。特意加重了語氣,把袁石開想著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一點不落的說了出來。
安知笑道:“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
“甘甜甜就是證據。”
“我還說袁厚就是證據呢。有意思嗎?”安知笑著說道。
“……”
蕭雨啞口無言。對這種老江湖老油條老騙子們來說,蕭雨還是與社會脫節了一些。
“我有偷菜的秘籍。”蕭雨繞了個彎說道。
安知哈哈大笑,“偷菜重要,還是我的工作重要?不能因私廢公,小夥子。你看我整天玩遊戲似乎很沉迷的樣子,但是公私分明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
你!蕭雨真想衝上去把這個老家夥揍一頓,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公私分明,你放著被頂掉了的名額不管?
想了想,蕭雨還是忍住了,說道:“我會有證據的。如果我拿到了切實的證據……”
“我一定會幫忙的。”安知不等蕭雨說完,隨口就應道:“不過,要加上一個條件。”
“偷菜秘籍。”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我還有一件小事。”蕭雨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