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厚大聲笑著,指著蕭雨的鼻尖說道:“你,吃奶去吧!哈哈哈,別忘了記得拍照!千萬要記得拍照!你說你直接找的院長?真是可笑之極。這次的助學金分配方案,那已經是院長拍了板,校董會決定的!就算是修改,那也是要通過校董會。就連院長他自己,也沒有朝令夕改的權利。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竟然試圖更改校董會的決議,真是蚍蜉撼大樹,螳臂想擋車!”
“會不是還沒有開完呢麼?這麼快就紅了眼了?袁老師,你的養氣功夫,還應該多用點心思啊。”蕭雨依舊是淡淡的,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誰知袁厚還沒有說話,白展計已經冒了一句出來:“雨哥,草,雨哥。你真是大哥。這個時候了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院長都說了是最後一個了,還有什麼盼頭?你不是說你找過院長麼?就這麼個後果?”
“找過。不過找的不是姚院長。”蕭雨笑著說道。
“……中醫學院姚院長最大!哥哥,你別犯傻了好不?找正院長都不行,副院長就更連想都不用想了。”白展計連連歎氣,暗道這哥哥真是太整了。
主席台上,主持人拿著話筒,宣布道:“各班班主任帶著自己的學生回教室,散會!”
袁厚哈哈大笑,走到班級最前麵。
張小山低著頭,一聲不吭。沉悶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對著蕭雨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說完,轉身就走。
“他哭了。我看見他眼眶紅了。”白展計對蕭雨說道。
蕭雨沒有回應,隻是指了指前麵袁厚那得意的樣子,說道:“你看他,臉上都笑開了花。這種人就是欠揍,不打他倆嘴巴,他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這句話嚇了白展計一跳,“你可別衝動。打個賭鬥鬥嘴的還成,動手就不成了,畢竟他是老師,咱是學生。”
袁厚站在班級最前排,笑著說道:“同學們,今天的開學典禮結束了。不過這並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同學們,期待著我們班蕭雨同學的吃奶門事件吧!我們有理由相信,蕭雨一定會大紅大紫,紅得發紫的!”
一二零班的學生們都知道上午打賭的事情,現在打賭出了結果,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不已。
遠遠地,蕭雨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步上了主席台。
蕭雨站起身,對白展計說道:“你去把張小山叫回來。”
“他鬱悶了,不會聽我的。”
“五塊五塊!”蕭雨說道。
“……我試試。”白展計跑了過去,攔在沒有走幾步遠的張小山身前,兩人激烈的說著什麼,隨即,白展計五指叉開,在張小山麵前比劃了比劃。
蕭雨一笑,五塊就是張小山的咒語,張小山一定會回來的。
“蕭雨,暴照!蕭雨,暴照!”群情激動,蕭雨撓撓腦袋,這下至少在班上出了名了,女孩子們想不認識自己都難。
一邊想著,快步走到班級的隊伍前麵,站在袁厚的身邊。想了想,換了一副哭喪臉的表情說道:“袁……袁老師,就像張小山說的那樣,這個賭,我們還是不打了吧。您大人有大量,您看行麼?”
袁厚哈哈大笑,說道:“你看見同學們期待的眼神了麼?這事兒就算我同意,大家也不同意啊,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拍了拍蕭雨的肩膀,袁厚朗聲說道:“剛剛你還說過,男人麼,吐口吐沫砸個坑,哪有說話不算話的道理?你看看你老師我,如果今天我打賭賭輸了,二話不說,立刻暴照,大老爺們,害怕這個?”
“對對!不同意棄權,這個賭必須打!必須爆照!”同學們的激情被充分調動起來,什麼豔照門照豔門的,比起自己的同學吃奶門來,一個個弱爆了都。
“袁老師威武!”
“蕭雨,直起腰來,像個爺們行不行?不就是一張照片嗎,你看袁老師都說了,如果輸了的是他,他也二話不說要暴照的,你趕緊的,有點男人味,別讓我們鄙視你。”
“好吧。”蕭雨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就認了。袁老師,你確定要繼續這個賭注了是吧?”
“必須必的確定。”袁厚大笑道:“同學們說是不是?”
“必須必!”
角落裏,張小山對白展計說道:“你看,我說不回來,回來有什麼用?已經散會了,讓我們看著雨哥在這裏出醜麼?不,不行。”
“喂喂!你幹什麼去!”白展計抓了一把張小山的衣袖,沒有抓住。張小山已經跑到前麵,和蕭雨肩並肩的站在一起,說道:“這件事是我引發的,我替雨哥暴吃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