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已經暫時忘記了自己還上半身赤luo著呈現在蕭雨的眼皮子底下,腦海中回蕩著的依舊是蕭雨剛剛說過的那幾句話。
是啊,他吃了十幾年砒霜的身體,幾乎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先天疾病而失去生命。而他還是那麼樂觀,說起吃了十幾年砒霜的那一霎那,李令月覺得自己都震驚住了,而他呢?依舊是談笑風生,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你不要這麼凶我。”李令月如果說剛剛是低頭飲泣的話,現在就是嚎啕大哭了。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恨了。
你為什麼把人的本性說的那麼準確,似乎就是一個上天安排下來的魔鬼,為的就是把李我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堅硬外殼,毫不留情的撕扯的粉碎。
李令月放棄了掙紮。任憑蕭雨跨坐在自己腰上。
任憑自己胸前的小饅頭,坦誠的呈現在他的麵前。
“他不是男人,他是醫生。”李令月緊咬著下唇,閉上雙眼,使勁的一遍遍不斷重複著,在腦海中告訴自己。
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胸部。
他這是要做什麼?!
那兩滴閃著熒光的液體,是從蕭雨的手腕部位滴落下來的,而蕭雨手中那把裁紙刀,也正是用來劃破蕭雨自己的手腕用的。
“這是……什麼?!”李令月強忍住自己羞澀的感覺,聲音顫抖的問道。她心中已經有所懷疑,但是不敢十分肯定的確認。
按照正常的思路來想,割破手腕,當然流出來的是鮮紅的液體——鮮血。
“是我的血。”蕭雨淡淡的一笑,說道:“不要動,我的血可是珍貴的很。每個月隻能放一次,比大姨媽還珍貴的多。”
“呸!”李令月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輕聲啐道:“大姨媽有什麼珍貴的了?”
醫務人員都知道,大姨媽是體內的敗血,所謂舊血不去,新血不生,根本就談不上珍貴。
現在這種感覺剛剛好,是治療的最佳時機。蕭雨轉移李令月的注意力,說道:“我給你說個笑話吧。說避孕套對衛生巾說:老妹,你可別上班,你一上班,我的七天沒生意!衛生巾對避孕套:大哥,你知足吧,你TM要漏了,我就十個月沒活兒了!”
“撲!”李令月第一次笑了出來。不過這笑容維持了不足三秒,又迅速黯淡下去,板著臉道:“死色狼。說個笑話,都這般沒正經。”
說話間,蕭雨已經在李令月兩側ru放上各自滴落了五滴左右的淡藍色熒光液體,然後迅速的取出那個號稱可以有豐胸效果的盛放藥品的綠色小瓷瓶,嘴裏麵數著數,一,二,三——一共滴入了十滴,這才對李令月道:“家裏的醫藥箱在哪?”
李令月隨手一指,道:“在梳妝台下麵左手邊第二個小箱子裏。”
蕭雨翻身下床,一陣亂翻之後找到那個醫藥箱,取出兩個消毒棉球,使勁的按壓在自己手腕的傷口上。
“這……真是你的血?”李令月狐疑的道。
“這還騙你不成。”蕭雨笑道,臉色更加蒼白。
“可是……你的血……”
“為什麼是藍色的對吧?我也不知道。我記得幼兒園的時候摔過一跤,當時血還是鮮紅鮮紅的,後來不知怎麼就變成這個顏色了。”蕭雨慢慢的解釋道。“新鮮的效果最好,冰箱在哪?”
“東牆角有一個小號保鮮箱,可以嗎?”
“可以。”蕭雨找到那個小號保鮮箱,把藥品保存起來。
放好藥品之後轉身回來。
“按摩一下吧,兩側各需要十五分鍾。”蕭雨幹咳了一聲,善意的提醒道:“用不用我幫忙?”
“嗯。”李令月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