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等於又把你丟在這了?”冷禦捏著紙巾,為她輕輕擦了擦唇角。
安小可想都沒想,隨口答道,“嗯,他不是向來如此麼,去...江語翹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就是看外表嗎,根本從來就不考慮其他的!”
“有嗎?!——不過,我看你可不是看外表,就憑你的外表,實在是沒有一點看頭!”冷禦毫不客氣地戲謔道。
“去你的,我不用你看!”安小可笑得很開心,眼眉彎彎的,比起和他在一起時總是皺著眉頭的樣子,好看太多。
司徒哲耀的心口莫名升騰起一陣懊惱。
沒錯的,是懊惱。她讓他覺得,自己很無力,很無能...
輕歎一口氣,他伸手要推開門進去,身旁卻響起另一個聲音,“你把她弄成這樣的?”
抬眼,連柏那張臉正鐵青地看著他。
“我的女人,我負責。”司徒哲耀凜然地瞥了那張他不待見的臉一眼,一想到他曾經和安小可有些曖昧不清就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負責,我想不到你就是這麼負責的!”連柏死死地瞪著他,完全不在意後果如何。
“還輪不到你教訓我!”司徒哲耀帶著剛才看到病房場景時的不悅,忽然血液往頭上衝去,一提掌,瞬間化為一記拳頭落在他的臉上。
踉蹌著倒退,連柏倏然向身後退去,剛巧撞翻了護士推過的藥車。
驚呼聲和藥瓶掉落摔碎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你們在幹什麼?”病房門口,冷禦疑惑地拄著拐杖過來發問。
一眼,看到摔倒在地上的連柏和正怒氣衝衝的司徒哲耀,他皺了眉頭,警示性的語氣,“安小可需要休息,你們在這裏是幹什麼?需要的話,出去打!”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他年紀算是最小的,卻對眼前兩個長自己幾歲的男人發出警告。
司徒哲耀雕刻般英俊冷酷的臉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入病房。
詫然中關注著門外動靜的安小可看到他沉著臉回來的樣子,頓時猜測了幾分,剛剛和冷禦在一起的笑意完全被冷漠代替。
她低垂下眼眸,收起了剛才的興奮。
“外麵發生什麼了?”她還是想問。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
沒等說其他的,門口是連柏的聲音,“小可,我來看看你。”
司徒哲耀低沉下來,薄唇蠕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連柏手上的花雖然被他保護得相對比較好了,但還是由於剛才的撞擊有兩隻稍微有些破碎的凋零。
一眼,安小可便凝聚到了他手上鮮紅的玫瑰花上。
是紅色的玫瑰,她以前賣花的時候,他每天都要送她一束。在很多時候,一束花真的沒有什麼,但每天一束花,堅持下來的人,她不知道到底有幾個。
頓時,心裏暖意融融。
她微笑開來,“我沒什麼事啊,你怎麼會來?”
一旁,司徒哲耀臉色更是難看的要命。沒等連柏應答,他開口,“你該休息了!”弦外之音,是她不能再這麼和“無關”的人交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