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去接他。
和安小磊告別之後,安小可走出醫院,疾步走向公交車站。聽司徒哲耀的電話敘述不清楚,緊接著,一旁的服務生接了電話,耐心細致地解答著安小可一係列問題。
“果然是喝多了,你上輩子是一定是酒鬼...”嗔怪著,安小可看著公交車停了站,但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登上去。
轉身走向路旁,一咬牙,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金山路的凱勒pub。麻煩您快一點!”
光是聽服務生小心翼翼的聲音和司徒哲耀在一旁有些不耐煩的叫囂,她已然斷定他一定是喝得不省人事了。
這個...
安小可搖下車窗,涼風順著縫隙吹到臉上,讓她更清醒了一些。
這是去做什麼呢?——他難道吩咐過女傭還負責在他喝多了的時候,把他弄回家?
思及此,安小可兀自搖了搖頭,沒有,他絕對沒有說過。
可是,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擔心起他來呢?
一連串連她都解釋不通的問題...
很快,燈紅酒綠的凱勒pub的門燈在眼前閃耀開來。車穩穩地停在了門口,一眼看過去,安小可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了,計價器上顯示著“94.00”,九十四塊啊!
就為了他,一張大紅頭就沒了。
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忙不迭掏出錢遞過去,“麻煩您,我要發票。”等他清醒了,萬一給她報銷呢。不論怎樣,還是留著自己這麼費心費力的證據才是。
安小可遲疑地走向pub的門口。
凱勒pub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地方比起她的金瀚麟會所,還是旗鼓相當的。隻不過凱勒相對起金瀚麟而言,更安靜一些。
如此看來,司徒哲耀是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來了。
想著,安小可抿嘴竊笑了一番。原來,他也有傷心事,有什麼想不開的。自己被他這麼對待都還打起精神呢。
“您是電話裏的安小姐嗎?”迎上來的服務生,聽安小可要找司徒哲耀,開始對號入座。不注意的時候,目光似乎掃描一樣,落在嬌小但是麵龐純淨的安小可身上。像是要從她身上找出來任何能夠吸引司徒哲耀的地方。
司徒哲耀這樣的人物向來是深居淺出比較多,江湖或者坊間的一些傳聞很多,除了安小可這樣的人不關注之外,大部分人都對傳說中的聞名的黑豹般的人物,充滿了好奇。
“——嗯,我就是,他現在在哪?”安小可忙不迭地問道。
她嘴角微彎,竭力忽略著服務生投注過來的目光,佯裝無視。她搞不清楚為什麼對方會那麼留意她的樣子,似乎她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樣。
“請您跟我來。”服務生答道,有些按耐不住地收回了目光。
當慵懶隨意地斜躺在沙發上的司徒哲耀出現在眼前時,安小可才覺得他仿佛像是受了傷,體無完膚地坐在角落裏舔舐傷口的豹子一樣。
這樣的痛楚,仿佛從不願意在外人麵前流露,但形容不出來,她為什麼能感覺到。
“謝謝你,我...我先看看他情況,然後一會兒不行的話,恐怕要拜托你們幫忙了。”安小可坐到司徒哲耀身旁,對服務生客氣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