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她咳了一下,開了口,“既然你沒什麼事,那就離開我的家。願意去找誰就找誰,我不比那麼金貴的人,可是也不是你隨便貶低的。你不喜歡就離開。”
不論是什麼出發點,她看的很真切,提及喬雨,司徒哲耀全身的停頓與表情的僵硬,她全部收到眼底了。
他們之間,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麼。這一點都不算是揣測了,太明顯了,司徒哲耀再腹黑,也還是掩飾不住喬雨的特殊性。
而她有些黯然的是,自己和喬雨,在他的眼底,就這麼不平等嗎?
不過,這些她倒也不想計較了。反正,司徒哲耀這個人,和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更深入的關係,不是嗎?這樣一想,安小可倒是了然了。
“怎麼,介意她了?”司徒哲耀忽然放鬆了語氣,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緊張了,他不禁淡然了一些。
“沒有,你隨意,我隻是覺得我們是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安小可暗暗地慨歎這個男人變臉猶如變天一樣,她隻能語氣平和地闡述這,“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所以,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雖然還是很平和的口吻,但話裏,還是透出一些不懈。
“安小可,我很想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想要什麼?”司徒哲耀不接她的話,反問了一句。
喬雨對他而言,是絕對不能冒犯的存在。換做是別人,觸碰了雷區,必然是要做絕大的犧牲的。而不知情的安小可剛才隨口譏諷了她,他卻還是忍住了。
如果說用什麼東西能換安小可的話,他倒真願意去嚐試一下。
“我想要的,你想知道?”安小可仰著頭,看了看天花板,抿著嘴唇,又把頭低回來,看了一眼司徒哲耀。
他睥睨地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告訴你,你——給,不,了。”說完,她轉身,拿起剛才遞給司徒哲耀的水杯,走到狹小的廚房,直直地倒到水池裏。
這意思很明白了,她要告訴他,她在送客。
“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種直接。”司徒哲耀忽然大笑起來。這種幾分鍾之內極端情緒地流轉,著實讓安小可不能理解。
“你喜歡不喜歡和我無關,我現在希望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安小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前發生的事,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我就當做自己撞了邪,很快就會把它們都忘記。相信你也是,現在,我不送了,您請自便。”
她不高興了,的確很不高興了。
其實,剛才司徒哲耀問的那一句,已經有些刺痛她的心了。
是啊,她想要什麼,到底是想要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腦子裏蹦出來的,隻有江岩那張臉。然後,是生活,是她所期待地,通過自己的雙手想要的一種平和而又幸福的生活。
然而,眼前,卻被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插曲攪得亂糟糟。想著,她心頭一種不堪的不悅。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轟著走,”司徒哲耀一點也不生氣,“小丫頭,知道你占了我多少第一次麼?”
他剛剛說出口,安小可卻隨之心驚了一下,她想到的“第一次”這三個字,分明指的是…那一晚的…
“你適可而止吧。”她不想再說什麼,走到門口,拉開門,對著司徒哲耀說,“看來,還真是要我親自送才行。”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了,恐怕他也不會繼續粘下去吧。
“我喜歡你的性格,好,我等你回來找我。”司徒哲耀淡笑著,倏然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