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安小可看這架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連連拒絕,“師兄,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回去就好,不急,不急的!”
說著,她的眉頭擰起來,心裏的惶恐完全展現在臉上,一點不帶掩飾的。
如果讓江岩就這麼見到司徒哲耀,先不說她要怎麼去講這件事,首先,她要怎麼去介紹這個跟自己共度兩次春宵的男人?
安小可緊張得氣都有些喘不過來,身體不由地僵住,手攥緊,額頭也泛起陣陣的細汗。剛剛才洗的冷水澡,作用頓時消散了一半。
“是...客氣,還是不方便?”江岩並不多言,但看得出來安小可的不自在。
這個問題問得直接又簡單,安小可卻不敢抬頭看江岩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一旦與他對視,就會在瞬間完全得崩潰掉。
“是...不方便。”她小聲地說著,半低垂了頭,兩隻手捏在一起,拇指和食指互相地捏著,很不習慣。
她不想說謊,可是,也不想坦白。
“沒關係,小可,這沒什麼,”江岩看她這個樣子,卻再次淡淡地笑了,“一直和你強調,和我,有什麼都直接說。”說著,他伸手,安撫一樣地將手掌放到她的頭頂,撫了一下她頭頂的頭發。
他這個回應,是安小可絕對沒想到的。隻是,顧不及多想了,手裏的手機又開始震動。她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又是剛才的號碼。
這個催命鬼一樣的男人...
她咬牙切齒地,暗自想直接把他拳打腳踢一頓。
倉促間,和江岩告別,安小可一橫心,出門打了個車,旋風一樣地驅往回家的方向。
為了省兩塊錢,最後的一站地,她還讓司機提前停車,直接往回跑過去。
離著家門口還有幾十米,她就看到了在傍晚卻還是無比紮眼的豪華跑車。不得不承認,有錢人,總是要帶一種區別於常人的標識。無論是車,是用物等等,都必須有區別。
或許是璀璨耀目,安小可卻對此並不感冒。
“喂,你。”她氣喘籲籲地走到床前,照了照裏麵那張熟悉的臉龐,確認是司徒哲耀,便直起身來,敲擊了玻璃,“下車。”
就是因為他,她這一打車,一早送花的錢全部流走了。
“回來了?”司徒哲耀懶洋洋地下車,故意伸了個懶腰,看了看表,“——三十七分鍾。”
想不到他還記時,安小可不忿地瞪了他兩眼,“我回家的時間,還需要和你彙報嗎?”說著,暗自給他的印象更抹黑一筆。
“去超市了,什麼都沒買?”司徒哲耀不依不饒,和她清算著。知道她絕對是在說謊,即使他基本不會自己去超市,但她電話那頭的安靜,絕對不是在賣場。
這點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我沒錢,好了吧,我就是去看看,”安小可絕對不服氣地瞥了他一眼,“我買不買也與你無關。”話是這麼說,還是有點窘迫。
她竭力地掩飾著自己的小慌張,被人當麵揭穿,可不好受。
“去開門。”司徒哲耀不再追究這個話題,目光瞟向剛才他叫了幾次的門口,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指令性,無形中,透露著一種習慣性的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