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越是掙紮,反而這種鉗製的力氣卻越是狠戾。幾分鍾之後,安小可感覺不僅動彈不得,還覺得渾身有些疼痛感。
毫無疑問,這種痛感的始作俑者,是他。
他攬抱著她,鎖住了一樣,這種力氣太大,所以,隱約有點疼。
聯想到,司徒哲耀每每對她都這麼不憐香惜玉麼,安小可咬了咬嘴唇,身上放鬆下來,忽然抬眸璀璨一笑:“你放開我,我...我不動了。”
不動了還不行麼,她隻要舒服一點,就有機會想想怎麼應付與這個惡棍的相處了。
“放開你,不會耍什麼花招?”司徒哲耀審視著安小可,這個小妮子眼睛隻要一轉,就會閃現出一個鬼主意。
幾次下來,他基本已經看透徹了,縱使被她剛才純淨簡單的笑容迷蒙了瞬間,也絕對不能不保持清醒的狀態。
“嗯,我保證不會!”安小可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肯定。
氣死...
她就算不保證,也根本跑不了啊。剛才無論怎麼用力,都打不開車門,看現在也是絕對打不開的。
奮力地暗自想著如何暗度陳倉的想法,安小可索性把身體和司徒哲耀隔得遠了一些,讓兩個人之間沒有直接的身體接觸。
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整個身心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與緊張感。
“剛才的...”司徒哲耀悠然開口,打破了車廂裏兩個人之間的沉寂,他不想用任何詞去形容會所看到的冷禦,“他是誰?”
他是她的什麼人?
“什麼誰?”安小可忽然被問,感覺莫名其妙。
“剛才那個。”司徒哲耀冷淡地瞟了她一眼,唇角堅毅地保持著冷峻。這個女人,裝傻充愣也要差不多了,嗬...
盡管年紀小,經驗也不夠豐富,但僅憑她和他的熱絡程度,也能知道她應該是相當了解男人的心思的。
“你說在會所裏?”安小可幡然醒悟,難道他指的是冷禦嗎?
司徒哲耀不言隻字,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等著她繼續的回答。
沒錯,她的確是明白他所指的。他不想說自己在意,但是,忽然很想知道,能與自己相反,輕而易舉地擊潰她那道結實防線的男人,是有何不同。
“哦,那你說的就是冷禦,”安小可毫不在意地解釋,“他是馮姐的兒子,都算是...算是朋友吧。”她儼然無法界定“朋友”和“同事”的界限。
“就這麼簡單?”司徒哲耀問道。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怎麼樣?”安小可瞪了他一眼。
難道,世界上人與人的關係必須要很複雜嗎?就像他?——一個破秘書而已,整天還很講排場,拿錢不當回事,對她尖酸刻薄...
正想著,思路又回到正題上。
現在,她要怎麼擺脫他?不擺脫的話,他自然不會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的。
然後,縱觀前幾次交手,他,他也絕對不會對他做出什麼好事!
想到這裏,安小可慢慢地緊張不已,心神不寧地開始思慮。忽然,她明眸一閃,直接對著前車廂駕駛位置的司機輕喚:“停車,我要去洗手間!”
哈,她簡直是天才!
這麼輕車熟路的方法,她早就該想到的!不理睬司徒哲耀,她等著前車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