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要和這些說再見了。她伸手,摸著明顯粗糙之感的牆壁,又走到屋裏,把自己平攤在大床上,舒舒服服地打了一個滾。
“真舒服!”她讚歎不已,“比家裏的臥室還好!真是...好可惜,要不是因為師兄...”想說自己的心裏話出來,說道江岩,又有些臉熱地張不開口了。
床太柔軟舒適,而總是忙忙碌碌的狀態,睡意不經意地便四散出來,縈繞在身邊。
隻躺一小下,就去交辭職信...
想著,安小可的眼皮開始發沉,耷拉下來沒幾下,她再怎麼用力想要睜開,卻根本是無力之舉。
很溫暖,柔軟,舒適...
睡夢中,她隻有這種感覺是最為清晰的。
身體,像包在棉花糖裏一樣,身前,身後,身下,就連側臥著的自己,在上空的小臂,都像被什麼環抱著一樣...
安小可舒服地抿了抿嘴,眼睛輕緩地睜開一條縫隙,猛然尖叫起來。眼前,眼前一個男人!
怎麼可能!
“啊!...唔...”沒等尖叫持續半秒,便被眼前的男人一隻手捂住了唇,隻剩下支支吾吾的聲音。
對方卻是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語氣不佳:“怎麼,又不是第一次了,裝給誰看。”
“你...”安小可這才注意到,什麼柔軟與溫暖,分明就是由於被他鎖在了胸前,才會...天,自己到底是倒了什麼黴!
“噓。”司徒哲耀睜開眼,又閉上,像是嫌她吵。
安小可一刻都不再猶豫了,慌忙要起身掙脫,可是任憑再怎麼掙紮,哪裏是他的對手。沒幾下,他把腿都用上,像是章魚一般,硬強迫她保持著躺臥著的姿勢。
折騰了半天的安小可最終的結果,還是像一隻小雞一樣,無辜地等死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而眼前這個男人,氣息撲鼻,更讓她心神不寧:“你...別這樣,放開我。我就要離開這了。”
不想去想,腦子裏,還是會間斷地出現她和他赤身裸體的畫麵。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安小可動彈不得,隻能繼續呢喃著:“喂,我...你放開我,好嗎?我還有下一份工作要打,你這樣,真的耽誤我賺錢了,那可是救命錢。”
真的是實話,她不遮不掩,她很窮,很需要錢。
“你不是說離開麼?”司徒哲耀不再睜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森銳的目光,薄唇淡然,“怎麼,還是舍不得這份安逸?”
還要派人立即跟著她,去探個究竟,卻立即回稟,說她半步都沒有離開。
“我...我還要寫辭職信,你放開...”安小可有些急了,注視著司徒哲耀的肩膀,猛地衝過去咬了一口,“你放開我,我立即走!喂!”語氣開始加重。
剛剛咬在他肩膀上的牙印有些炙熱,司徒哲耀慵懶隨意地睜開了眼,玩味地盯著有些氣急敗壞的純淨臉龐。這張臉,越是仔細看,就越覺得是禁得住審視的。
猶如明珠一樣,初看隻是圓潤而有光澤,細琢之下,更有了神韻。
“我不叫‘喂’。”他仍然不抬手臂,等著臂彎裏的女人猶如野貓一般掙紮。
不聽話,她很不聽話。不過,這樣他反而喜歡,逆來順受的女人太多了,乏味。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總之你給我放開,你再不放開的話,我——”安小可猶豫了一下,臉上泛了紅暈,咬了咬嘴唇。
再逼迫她的話,她可真的會用“絕招”了...
逼她的話,一般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學校裏對她插科打諢的男生也不少,最後還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敢近身一米。
“你要怎樣?”司徒哲耀逼近她的臉龐,目光銳利地注視著等待她下一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