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鬧劇(1 / 2)

大清康熙四十一年,風俗夏至正值盛陽覆蓋其上,夏至無雨三伏熱,空氣中浮動著寂靜的氣息。

突然,“轟、轟”的幾聲擊鼓聲把一個小小的衙門周圍的空氣全攪動開來。“升堂~威武”衙門內十幾個差役左右一字排開,堂上一個身著官袍的大胖子眼皮都不抬便懶洋洋地問話:“何人擊鼓伸冤,為何事伸冤啊?”

“小女子秦心兒為父親秦子清伸冤!”我跪在堂下,恭恭敬敬地說道。

大胖子聞言抬頭,一拍驚堂木,怒道:“一個十歲女娃竟然敢來擾亂公堂,來人,將她拖出去。”

我鎮定地站起來,朗聲道:“老爺,大清是否有條例,規定十歲的女娃,就不能伸冤。我有冤要伸,我父親隻是為百姓寫狀紙,隻因為狀告了本地的惡霸,你便將他投入監獄……”

“將她拖出去,”大胖子冷瞥我一眼,“別讓她在這裏胡言亂語打攪本官休息。”

一個差役狠狠地抓住我纖細的肩膀,便將我扔出去,圍觀的街坊們慌忙將我扶住。認出我來的街坊們開始七嘴八舌地勸:“娃兒,民不與官鬥啊,娃兒認命吧,隻是可憐了秦先生那麼好的人啊!”“秦先生真可憐啊,這都是命啊!”“娃兒,你還是死心吧,這衙門不是我們能進去的!”……

我心裏苦笑著,我又怎麼不懂著道理啊,可是自從父親坐牢之後,身體弱的母親便一病不起,若有那麼一天父親母親都離我而去,我孤零零地活在這世上又有什麼用呢?或許我一直鬧下去,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雖然這隻是我的妄想,但是當人真正走到絕望的地步,似乎一切都變得沒道理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人群中有兩個氣質非凡身著緞服的男人自始自終若有所思地望著我,許久,中年人低頭向年輕人耳語一番,年輕人點點頭大步走向我,將我帶到堂鼓麵前,輕聲說:“擊鼓!”

我疑惑地看著年輕人,年輕人明亮的眼睛含笑望著我,我咬咬牙閉上眼睛,用力擊下去,爹,希望上天能幫我們,說不定這會是上天派來幫我們的。

“升堂~威武”!

再次見到我,大胖子已經沒有耐性了,一拍驚堂木,怒吼:“你這個女娃二鬧公堂,給我賞二十大板!”

眼見差役如豺狼餓虎般向我撲來,年輕人出聲了,聲音清朗卻威嚴:“慢!你眼中還有沒有大清王法?”

大胖子上上下下對年輕人打量一番,冷哼:“還帶了個幫手啊,在這裏本官就是王法,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我心裏冷了半截,這個年輕人不會也像我父親那樣隻是一個喜歡打炮不平的書生吧,在這種封建社會權勢與金錢早就主宰一切,而正義與道德早已經蕩然無存。看來今天的板子是逃不掉了。

突然,年輕人背著我向大胖子晃了晃一塊玉佩,隻見大胖子臉色一變身體一軟便跪了下來,一臉的胖肉不住地抽動著:“下官見過……見過十……”

“閉嘴!”年輕人冷冷地打斷,“現在可以伸冤了吧,你給我好好審理此案!”

“可……可以!”大胖子戰戰兢兢地抹著臉上不知道是熱還是冷出來的汗水。

事情的轉變令所有人始料不及,我也呆住了,難道我真的碰上貴人了。

“娃兒!你有什麼冤情說吧!”年輕人溫和地望著我。

我無暇去猜測他的身份,娓娓道來:“小女父親秦子清本是一名先生,街坊們時常托我父親寫狀紙,幾日前,父親為一位街坊寫狀紙狀告本地的一名惡霸,誰料縣官竟然收了惡霸的賄賂,將我父親關進大牢。我敢問我父親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