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說得沒錯,沙俄的殘暴是出了名的,汗國君臣一旦落到沙俄手裏,後果是不堪設想。
“不僅你們君臣會成為沙俄的俘虜,就是汗國的百姓,也會落入沙俄之手!”張達接著說理由:“沙俄會毫不留情的殺掉百姓中的老弱,再把年輕力壯的男子貶作奴隸,奴隸是何待遇那得問你們了,你們比我們更清楚!至於你們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將會受盡百般折磨和淩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這裏,東胡君臣臉上已經變色了,因為張達說的全是事實,沒有一句謊言。十多年前,沙俄滅了汗國,汗國上至部族首領,下至普通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男子成天給沙俄奴役、出征,累死累活,每天卻隻能得到一小塊裹腹的羊肉,根本就填不飽肚子,無數青壯便是這樣給活活折磨死的……婦人則成為沙俄野獸們發泄獸欲的工具,受盡百般折辱。這種事情,在沙俄占領汗國的十幾年中,哪天不是無數次上演,哪能不讓他們心驚肉跳的?要不,他們也不會揭竿而起,一呼百應!
張達右手伸出,撫著東胡汗王的脖子,笑道:“好大一顆頭顱!隻可惜,如此大好頭顱,卻是不保!沙俄哥薩克人聽說有個奇怪的習慣,他們抓住敵人的首領,喜歡將敵人首領的頭顱給砍下來,做成各種容器,大王的頭顱這麼大,異於常人,做酒器嘛大了點,依我看適合做溺器,用來盛尿正合適,我估摸著,他們一定會這麼做……”
張達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說故事似的,東胡汗王卻是聽在耳裏,驚在心頭,肥臉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酒早就醒了。
沙俄把上任汗王的頭顱做成酒器一事,大草原上可是遠近聞名,至今還擺在汗都!說起這種事,也是因為兩國曆史上的深仇大恨,西伯利亞汗國本是原蒙古金帳汗國之一部,在金帳汗國還未分裂之時,那時沙俄還隻是個叫基輔羅斯的城邦小國,他們的祖先可沒少欺負過沙俄的臣民,沙俄心底裏可從來沒有忘記那段屈辱的曆史。
一旦他這個東胡汗王落到沙俄手裏,按他們的習俗,砍了他的腦袋,給做成器具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的,用來盛尿的可能性更不能說沒有!誰叫他的頭顱特別大,異於常人呢?
把敵人的頭顱做成器具使用,這本身就是一種渲泄,是在侮辱敵人!盛酒與盛尿,雖然都是演泄,仍是有區別的,盛尿則是更大的侮辱,絕對不能接受!在張達生動的詞彙形容下,東胡汗王肥胖的身軀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怕了吧?”張達仍是那樣雲淡風輕,語調平和。
“不,不,不怕!”東胡汗王努力把話說得平穩,卻是牙關不住相叩,格格作響。
“這僅僅是第一筆賬,我給你再算算第二筆賬。”張達再次扳著指頭,如數家珍般的道:“若是你們獻地於大明,你們就是大明的功臣,大明是當今世界第一強國,別說今日區區十萬俄軍,上次三十萬又如何?大明兵鋒所向,誰能挫之?大明疆域廣闊,國富民強,歸順大明之後你與你的家人可以長住北京,山珍海味,任你享用,不會缺你一分一毫!大明別的不多,唯獨這吃的用的穿的玩的,那是海了去了,別說你們,就是我們都沒見識完,不誇張的說,你們就是吃一輩子也是吃不完!”
“還有,你們這些大臣,隻要遵守法紀、不做逆天之事,大明不會虧待你們,相反,在大明的護佑下,你們可以繼續錦衣玉食,終老富貴!”張達提出的條件相當誘人:“至於你們部族的百姓,那就更不用說了,隻要是大明的百姓,無論貴賤,大明都會一視同仁!與你們隔河相望之瓦剌諸部,如今哪個不是安居樂業、與大明千萬子民一樣感受著大明皇上的無上恩澤?大明還可以收他們入軍,與我們一起征戰,立了功,一樣受賞、封爵,我們的皇貴妃、皇長子寶親王的額娘,便是你們蒙古王族公主。歸順大明之後,除了能保得他們豐衣足食,更不用再象以前那樣今日擔心給沙俄打,明日擔憂給沙俄擄掠,整日裏提心吊膽,吃不飽,穿不暖。”
沙俄得了汗國,汗國百姓就是進入了火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獻地於大明,雖然仍是免不了亡國。可是,大明對待汗國百姓就好得太多了。大明有那實力,有著先進的文明發達的科技,完全可以讓百姓過上豐衣足食的幸福日子,這比起給沙俄做牛做馬,還真是天堂, 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是不需要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