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林遠鄭重地答道,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你還記得發生在一八九七年的東京大鼠疫嗎?”
“東京大瘟疫?”沈晚晴念叨著這個名詞,輕輕搖頭,林遠解釋道:“你可能不記得了,這場大鼠疫發生在我們解放日本之後,當時死了三十多萬日本人,不過官方隻報了三萬,瞞報死亡人數也是我的意思,我擔心死的日本人太多會激起民怨,不利於我們的統治。”
“三十萬,這未免也太多了吧。”沈晚晴皺著眉頭說道,“我對傳染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我們艦上有鼠疫疫苗,而且全麵進攻日本之前又生產了大批疫苗,怎麼還會有那麼多日本人死掉?”
“你覺得疫苗很有用,對吧?當時我們也是那樣想的,所以我們的軍醫就給發病人員的密切接觸者注射了疫苗,結果發現,我們的疫苗絲毫不起作用,打完疫苗的人照樣發病,照樣死亡。”
“我們一時間措手不及,這才死了那麼多人,等到事後進行調查我們才發現,這種鼠疫杆菌是全新的,疫苗不起作用,而這新型的鼠疫杆菌,就是宋汶洋一手製造和釋放的。”
沈晚晴驚呼一聲,問道:“他是怎麼造的,又是怎麼釋放的?”
林遠輕歎一聲,說道:“算了,這個和我們今天的談話關係不大,我以後再給你講吧,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勸他以後不要這樣做了,沒想到他卻振振有詞地說,現在研究細菌武器是在拯救全人類。”
“細菌武器是殺人的,和救人根本沒有關係,他怎麼說研究細菌武器是在拯救全人類?”沈晚晴問道。
“要不怎麼說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呢,他的理由是這樣的,細菌的生存力和繁殖力遠遠超過人類,早晚有一天,細菌會消滅人類,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把細菌研究透徹,那一天才不會到來。”
沈晚晴眉頭緊鎖,輕輕點頭,林遠接著說道:“當時我和他吵了起來,不歡而散,事後我向他道了歉,和好如初,可是他覺得我不重視細菌武器,於是拒絕再做任何和細菌武器相關的事情,轉而進行動物學研究,四處尋找、保護珍稀動物。”
林遠遺憾地說道:“多難得的一個天才啊,竟然被我弄得離開了原來的領域,我現在想起這件事情,還是覺得自責……”
沈晚晴柔聲安慰道:“好了,別多想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離開細菌武器研究領域,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正在這時,突然樓上傳來了莞兒興奮的聲音:“哥哥,哥哥,我換好衣服了,我們快點走吧。”
林遠看到莞兒換了一套端莊的連衣裙,這才帶著莞兒從屋子裏麵出來,來到宋汶洋的住處,宋汶洋住在一所獨門獨院的小別墅裏,這個時代的中國,由於生產力發達,人口少,所以很多人都能住上這種獨門獨院的小別墅,林遠時代的“蝸居”“房奴”,再也不會出現了。
林遠用手一指院門,笑道:“你先下車去和宋汶洋說話,我在邊上看看他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