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這時那個女子也說話了,她仰起頭,凜然說著些什麼,聽得場邊眾人驚訝不已,交頭接耳,陳飛還是什麼都聽不懂,隻能再次問向導,向導說道:“這個女子說女子可以不佩戴麵紗,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把臉露在外麵。她說的這些是教義所不允許的,所以長老說她犯了叛教的大罪。”
陳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陳飛剛剛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看到向導麵色劇變,顯然是剛剛女子的話有什麼觸動了他,陳飛急忙問道:“那個女子又說什麼了?”
向導驚訝地說道:“女子說她不會悔過,願意接受鞭刑,唉,看來這個女子要被打死在這裏了。”
一邊的廖崎霏也聽到了向導的話,急忙對陳飛說道:“飛哥,咱們趕緊去救那個女子吧。”
陳飛眉頭一皺,厲聲說道:“胡鬧!林帥一再強調,在伊斯蘭教地區要尊重當地的風俗習慣,不得幹涉他們的內部事務,你都忘記了嗎?”
陳飛隻有在很正式的場合才會把林遠叫“林帥”,廖崎霏聽到陳飛這樣叫,也不敢多說,緘口不言,這時台上的長老指著女子說了一句什麼,然後退到了一邊,兩個手握長鞭的壯漢走到女子跟前,一人抓住女子的一隻胳膊,把她架到高台正中的木頭架子前麵,把她的雙手綁在架子上,讓女子站在架子前麵,然後兩個壯漢便退到一邊。
這時四個手握長鞭的壯漢走到女子身後,一個壯漢先站出來,掄動長鞭打向那個女子的後背,長鞭掛著令人膽寒的風聲,重重打在女子的背上,發出“啪”的一聲,全場眾人都安靜了,隻有女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打完一鞭子的壯漢退到一邊,另一個壯漢走到女子身後,再打一鞭,女子發出了更加淒慘的哀叫。
廖崎霏小聲對陳飛說道:“飛哥,他們這個打法可夠狠的啊,如果是一個人打,打到後麵人就累了,力氣肯定輕了不少,按照現在這個打法,一個人打完還能歇上幾秒鍾,根本不會累,每一鞭子都帶著十足的力道,看來這個女子是死定了,咱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嗎?”
陳飛眉頭一皺,說道:“你要是敢上去幹涉,下麵這麼多人就會認為你不尊重他們的傳統,到時候就會與你為敵,他們不光是與你為敵,更是與中國為敵,所以我們隻能在這裏看著。”
廖崎霏眉頭一緊,說道:“可是林帥不是告訴過我們要保護弱者嗎?我看這個女子也沒犯多大錯嘛……”
陳飛臉色一沉,怒道:“在你看來她沒犯多大錯,可是在當地人看來她罪不容誅,懂嗎?我們要尊重當地的風俗習慣,記住了嗎?”
廖崎霏默默地點了點頭,在說話的時間裏,已經有二十幾鞭子打在女子背上了,背上的黑袍已經被鮮血染紅,女子腳下都積了一窪血,那個女子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弱,漸漸地變成了時有時無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