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部隊的步兵向著山頂猛衝上去，就在他們接近第一道防禦圈的時候，突然從防禦圈中飛出來不知道多少顆手雷，在衝鋒部隊的麵前爆炸，隨後戰壕裏槍聲大作，衝鋒的步兵猝不及防，頓時死傷了一片，隨即便從山地上撤退下來。
盧興華見到進攻受阻，急忙對身邊的參謀說道：“難道我們的炮彈根本就沒有傷到他們的步兵嗎？快點問問，是怎麼回事？”
參謀把通訊器話筒交給盧興華，說道：“我們接通了步戰營營長周凱，讓他親自對您說吧。”
步戰營營長周凱不等盧興華說話便說道：“團長，咱們的坦克炮好像根本就沒有作用啊！我們衝上去才發現，日軍的守軍好像一點都沒有減少，不光是沒有減少，好像戰鬥力還變強了，我們這才被他們打下來。”
盧興華聽見這話立刻心想：“這樣說來就是在炮擊的時候，我們的炮彈沒有打到小鬼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肯定是在炮擊的時候躲起來了！可是他們躲到哪裏去了呢？”盧興華想到這裏立刻問步兵營長：“你們有沒有看見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步兵營長說道：“剛才爆炸的時候全是煙，而且小鬼子的掩體不矮，足足有一人來高，我們又在他們下麵，所以他們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也沒有看清！”
盧興華再次舉起望遠鏡，把山體好好地看了一遍，心想：“絕對沒有山洞！日軍的戰壕也很薄，不像是能藏下人的樣子，難道炮擊的時候他們躲在了山體後麵？絕對不可能，那樣的話他們要走好遠，時間能來得及嗎？我得想個法子弄清楚，在我們開炮的時候，日軍究竟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盧興華於是對步兵營長說道：“你們把眼睛都給我放亮，我再打一輪炮，你們給我看清楚，小鬼子到底藏在了哪裏？”
營長周凱為難地說道：“可是團長，咱們的炮彈一炸就全是黑煙，想看也看不清楚啊！”
盧興華說道：“你們就給我瞧好吧，我打一些沒有煙的炮彈出去。”
營長急忙問道：“還有沒有煙的炮彈？”
盧興華沒有回答，而是命令坦克部隊：“使用校驗彈，對日軍目標發動攻擊！”
坦克營營長李永龍一聽就懵了，說道：“團長，校驗彈可沒有炸藥啊，打出去要是不能正好打在人身上根本傷不到人。”
盧興華說道：“少廢話，讓你打你就打！”
李永龍隨即說道：“是！”隨後命令：“全體注意，換用校驗彈，目標不變，開炮！”
校驗彈是用來測試觀瞄係統和身管的配合精確度的，在TK-96的火控係統中，身管是從動於瞄準線的，時間長了就會有誤差出現，校驗彈就是測量這種誤差的。這種彈雖然發射藥和榴彈相同，可是為了節約成本和安全，炮彈戰鬥部是不裝填炸藥的，而是使用密度和炸藥差不多的塑料填充劑，所以這種校驗彈打在敵軍陣地上不會爆炸，自然也不會產生黑煙，不過這種炮彈同樣也有尖利的呼嘯聲，所以敵人聽見聲音也會以為是炮彈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