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一邊接下公告一邊說道:“換公告不會被鬆本雲清發現嗎?紙恐怕都不一樣!”
林遠說道:“鬆本雲清用的紙是我們的造紙工廠生產的辦公用紙,和我這裏用的紙是一樣的,放心吧。”
沈晚晴問道:“就算換過來又有什麼用?鬆本雲清隻要看上一眼就會發覺上麵的內容被換過了。”
林遠說道:“以鬆本雲清的身份,難道發一封公告還要親自去嗎?他肯定會把公告交給手下的隨從,讓隨從去發,他的隨從肯定不知道‘中國人朝鮮人’的事情,所以他會不假思索地發出這份公告,等到公告一發出去,便生米煮成熟飯,日本人想改都改不了了。”
沈晚晴說道:“那好,我這就去換公告。”沈晚晴拿起那份新的公往外麵走,經過院子門口的警衛處,就聽到鬆本雲清正在裏麵怒吼:“你們太不像話了,竟然懷疑我偷東西,我是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外交官,豈能容你們這樣羞辱。”
沈晚晴聽見這話心中暗笑:“這些侍衛也不想個好辦法,竟然說人家外交官偷東西!”想到這裏沈晚晴邁步走進侍從室,一進門就看見氣呼呼的鬆本雲清和幾個麵無表情的侍衛,那個裝著公告的包拿在鬆本雲清手中,沈晚晴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一個侍衛過來說道:“我們接到報告,七號辦公室的一份‘秘密’級文件不見了,我們懷疑是他偷的。”
沈晚晴厲聲喝道:“荒唐,鬆本先生是外交官,怎麼可能偷東西?”
那個侍衛低下了頭,不服氣地說道:“外交官怎麼了?外交官都是間諜,偷東西實在是太正常了。”
沈晚晴狠狠瞪了一眼侍衛,怒道:“胡說什麼呢?”
這時另一個侍衛說道:“沈局長,如果他想要證明他沒有偷我們的文件,隻要把他的文件包打開,讓我們看看就行了,可是他死活不同意!如果這裏麵沒有貓膩,他為什麼不讓我們看?不讓我們看裏麵肯定有貓膩!”
鬆本雲清一聽這話頓時怒道:“這不是貓膩不貓膩的事情,這是尊嚴!不僅僅是我個人的尊嚴,而是國家的尊嚴,你懂嗎?”
沈晚晴心想:“我得想個法子,讓鬆本雲清把包打開,然後把文件都拿出來,否則我既要拿到皮包,又要打開找到原來公告的位置,還要把新公告換進去,而且這一切都不能讓鬆本雲清發現,這實在是太難了!”
想到這裏沈晚晴轉頭對鬆本雲清笑道:“鬆本先生,要不您就讓我們檢查吧,否則您在這裏和他們耗著也不是辦法。”
鬆本雲清怒道:“你不是他們的上級嗎?命令他們放我走不可以嗎?”
沈晚晴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他們的直屬上級,沒有權力直接命令他們。”
鬆本雲清怒道:“那你就去把林遠找來。”
沈晚晴說道:“林帥有事情,出城了,侍衛長也跟著走了,得明天才能回來。”
鬆本雲清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同意打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打開的過程要當著我的麵,文件包裏的任何一份文件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