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狠狠一拍巴掌,歎道:“你怎麼什麼都不帶?”
沈晚晴急忙說道:“你別說我了!你帶了嗎?”
林遠一摸口袋,說道:“我的槍被清廷拿走了,通訊器被燒了,還沒有拿新的呢,口袋裏倒是揣了些支票本。”
沈晚晴無奈地說道:“有支票本有什麼用,又不能拿錢買,幸好這裏距離咱們基地不遠,你回去送信吧!”
林遠說道:“那好,你等著我!”
話音剛落隻聽見宅子的門“吱嘎”一聲響了,一輛馬車從裏麵“吱吱扭扭”地開了出來,然後便朝兩人的方向駛來,兩人急忙一扭頭,裝作路人,等馬車走到身邊,兩人突然聽見裏麵傳來了“嗚嗚”聲,正是柳伊的聲音!
沈晚晴眉頭一挑就要上前,林遠一把按住了她,說道:“裏麵是清廷的人,又是在大街上,你上去救柳伊就是作死!”
沈晚晴一想林遠說的也對,於是停下了腳步,林遠伸手一指馬車,說道:“咱們跟上,找機會幹掉裏麵的人!”
兩人跟在馬車後麵,穿過一條熙熙攘攘的大街,馬車拐進了一個小巷,在一間宅子門口停住,三個壯漢從上麵下來,把綁得和粽子一樣的柳伊從車上抬下來,敲開院子的門就走了進去,馬車原路返回。
沈晚晴看看院牆,說道:“咱們先上去!”然後用手指著一段院牆說道:“那裏上麵有樹擋著,我們趴在院牆上,裏麵的人未必能看見我們。”兩人於是躥上院牆,往下麵一看,隻見裏麵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四周擺著兵器架子,院子靠北方向擺著一張大藤椅,一個黑塔一般的壯漢躺在上麵。
那個壯漢對麵站著三個大漢,兩個拿著鞭子,一個拿著竹板,就是方才把柳伊抬進來的人,地上躺著一個少女,正是北條柳伊!
北條柳伊的雙臂被綁在身後,雙腿也被綁在一起,嘴裏塞進一大團黑布,躺在地上隻能像蛇一樣蠕動,林遠看著那些人突然眉頭一動,不由自主地說道:“不對啊!”
沈晚晴急忙問道:“有什麼不對的!”
林遠用手一指那四個大漢,說道:“他們就是昨天晚上要殺我的人,那兩個拿著鞭子的人,一個叫飛蝗李,一個叫快刀張,拿竹板的是長木棍,坐在躺椅上的黑大個叫斧子王!”
沈晚晴問道:“沒什麼不對啊!”
林遠一指斧子王和長棍孫說道:“可是他們已經死了,是被柳伊的飛鏢射死的,現在怎麼死而複生了呢?”
沈晚晴皺著眉頭說道:“柳伊還敢殺人?”
林遠說道:“怎麼不能?她拿刀砍我的利索勁你是沒看到!”
沈晚晴說道:“她連蚊子都舍不得打死還能殺人?”
林遠一愣,說道:“難道昨天晚上她的飛鏢沒有射到要害?不對啊,那些人被打中就不動彈了!”
這時隻見長棍孫走到柳伊麵前,手中的竹板一挑,便把柳伊的口中的黑布弄了出去,柳伊連著咳嗽了幾聲,貪婪地吸著氣,這時長棍孫用竹板拍著柳伊的臉,說道:“你個小賤人,飛鏢上有什麼古怪?怎麼我一被打上就覺得全身沒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