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吃驚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說‘我也認識他’?難道你認識他嗎?”
高玉絲毫沒有把認識這個叫‘魏慶元’的人當回事,笑了笑說道:“我當然認識他啊,怎麼了?”
林遠驚訝地問道:“你認識他?我問了於寶水和安德忠,他們是當地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你竟然認識他!”
高玉笑道:“你既然向於寶水和安德忠打聽過了,那你一定知道安泰鏢局的總鏢頭黃英了?”
林遠說道:“他們是和我提起過這個人。”
高玉說道:“魏慶元就是黃英的師父!”
林遠問道:“那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還有,我最大的疑問是:為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的人你卻知道呢?”
高玉笑道:“我和哥哥在陝甘一帶的時候,曾經和這個安泰鏢局打過交道,這個魏慶元那個時候就退隱了,把鏢局的事情交給黃英打理,基本上什麼事情都不管,所以人們就漸漸地把他忘了。”
“至於我是怎麼認識他的,還要從魏慶元身上說起,魏慶元和他妻子一直都沒有孩子,誰讓我當年是一個那麼招人喜歡的小姑娘呢?他就讓我做他的女兒,還要我哥哥做他的兒子,可是我哥哥說什麼都不同意,魏慶元沒有辦法,隻好收了我們兩個做徒弟。”
林遠問道:“魏慶元要收留你們不是好事嗎?你哥哥為什麼不同意啊?”
高玉嘿嘿一笑,說道:“那還用說嗎?我哥哥好麵子唄,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做他的女兒。”
林遠問道:“跟著他你們肯定衣食無憂了,為什麼不願意呢?”
高玉笑道:“道理很簡單啊,我們兩個流浪四方,雖然說吃了上頓沒下頓,可是自由自在的,沒人管我們,那個魏慶元的家裏規矩還挺多的,我們兩個可受不了。”
林遠點點頭,高玉接著說道:“這張拜帖的顏色都發黃了,看樣子絕對不是新的,你是從哪裏弄到這張拜帖的?”
林遠於是便把般若寺的事情給高玉講了一遍,高玉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要去這個安泰鏢局嗎?他們都恨死你了。”
林遠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高玉道:“你說什麼?他們恨死我了?他們為什麼要恨我呢?”
高玉笑道:“他們鏢局的生意本來做得好好的,可是你把鐵路修建了起來,鐵路一修,運輸貨物方便了,土匪也少了,鏢局的生意還能好嗎?你說他們是不是該恨你?”
林遠笑道:“就算他們恨我,也不至於去幫日本人吧?”
高玉笑道:“誰說他們會去幫日本人了,不過你要找他們辦事情或是了解情況的話,他們必定百般推諉,你明白了嗎?”
林遠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下一步肯定要去天水找安泰鏢局了解情況的,那該怎麼辦?”
高玉笑道:“當然是我來幫你啊,有我去他們肯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不過……”
林遠見到高玉突然一臉的為難,還以為這件事情會很難辦,急忙問道:“有什麼難處嗎?”
高玉突然壞笑了一陣,說道:“我陪你去,晚晴姐肯定會不高興的……”說完就跑了出去,林遠無奈地心想:“本來想打趣她一陣,沒想到竟然她給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