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循著聲音往外麵看去,隻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精壯漢子,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手裏拄著一根西洋式的文明棍,青木一郎見到這人進來急忙站起身來對林遠說道:“林遠先生,他就是北海道知事--石原正信。”
林遠仔細地打量石原正信,發覺這人非同尋常,首先就是他手中那根文明棍,這種東西其實就是拐棍,在西方很常見,紳士都喜歡帶著一根,可是他們雖然帶,卻純粹是為了裝飾,根本就不為了代步,可是石原正信走路的時候,每走一步都要撐一下文明棍,顯然是腿有問題。
腿腳有問題還能當官?這人肯定不一般,不僅如此,這人額頭上還有一道傷疤,似乎是被彈片給劃傷的,林遠心中暗想:“這人莫非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有了軍功,所以才當了道知事?”
這時青木一郎也對石原正信說道:“石原前輩,這位是林遠先生。”林遠出於禮貌,很客氣地伸出了手,說道:“石原先生,您好。”
石原正信伸出手和林遠的手一碰,然後立馬把手縮了回去,冰冷地說了一句:“你好!”林遠心想:“來者不善啊!”
青木一郎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見到石原正信不待見林遠,急忙上前笑道:“前輩您快請走,林遠先生也坐,咱們接著說事情,說完咱們再好好喝一頓。”
兩人這才坐下,林遠看石原正信這一坐就更加確定他上過戰場了,因為他在坐下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是挺直的,林遠心想:“這人八成是和我打過仗,被我打敗了,所以才不服我,奇了怪了,手下敗將神氣什麼!”
可是林遠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著問道:“石原先生剛剛說要來見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事情啊?”
石原正信說道:“林遠先生,幾天前的一件事情不知道您是不是還記得?”
林遠笑道:“那要看是什麼事情了?”
石原正信說道:“幾天前,您的艦隊在鄂霍次克海上進行軍事演習,您還記得吧?”
林遠心想:“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啊,捕鯨船隊走的時候和我說這件事情不會善罷甘休,原來是找大官來了。”林遠笑道:“原來是那件事情啊?我們在演習的時候遇見了貴國的捕鯨船隊,我們為了防止出現誤傷,就讓他們離開了,耽誤了他們的捕鯨,我在這裏道歉了!”
石原正信眉頭一皺,怒道:“林遠,你是故意不讓我們捕殺鯨魚的,我再清楚不過了!”
林遠看著石原正信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笑道:“我就給你來個翻臉不認賬,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林遠於是笑道:“石原先生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我們的演習都是事先安排好了,如果因為貴國的捕鯨船隊我們就停止演習,您說我的部下會怎麼看我,我以後還會有威信嗎?”
林遠說的話句句在理,石原正信就是想反駁也找不出話,林遠於是笑道:“您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現在該說我的事情了。”林遠清了清嗓子,說道:“中國商人楊友德的事情您還記得吧?”
石原正信說道:“當然記得,他賣的蟹肉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子民吃死了,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殺人償命,所以我把他抓起來了,準備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