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說道:“在談判桌上一敗塗地,於是就綁架使團中的女子來做要挾,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亙古未有的奇聞,不是笑談是什麼?”
吉爾斯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膀,說道:“淪為笑柄的前提是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可要是他們不知道呢?而且這件事情就算你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原因恰恰是你所說的,這種事情亙古未有,所以沒有人會相信。”
林遠問道:“你們把晚晴怎麼樣了?”
吉爾斯笑道:“我們隻是把她抓住了,我們也不想欺負她,可如果您今天不能給我滿意的答複,我們會把她怎麼樣可就不一定了。”
林遠微微皺眉,這個動作被吉爾斯看在眼中,分為高興,吉爾斯說道:“我再給你提一個醒,她是一個姑娘,一個漂亮的姑娘,我這麼說相信您應該明白我們會怎麼對她了吧?”
林遠壓製著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吉爾斯說道:“答應我,把會談的基準放在《北京條約》和《璦琿條約》上,後麵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談。”
林遠冷笑道:“你這是讓我出賣國家和民族的利益,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吉爾斯笑道:“這怎麼能是出賣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呢?我們可以把布拉戈維申斯克等三個地方,以及兩個條約裏涉及的領土,建設成為繁榮昌盛的國際共管區,至於主權歸屬問題嘛,我們要充分相信後人的智慧,他們一定會想出解決的方法的。”
林遠感到手心開始滲出了汗珠,一方麵是國家的利益,一方麵是晚晴的安危,這讓他很難抉擇,此時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陳飛能夠找到晚晴,林遠悄悄地拿出通訊器,對吉爾斯說道:“對不起,我需要出去一下。”
吉爾斯驕傲而自信地指了指外麵,林遠出來之後立刻聯係陳飛,問道:“怎麼樣?找到她了嗎?”
陳飛說道:“還沒有,實在是太難找了,信號時斷時續,而且周圍都是居民區……”
林遠無奈地說道:“那好,你慢慢找,一但找到,立刻和我聯係。”
林遠回到屋子裏,吉爾斯看著林遠問道:“林遠先生,考慮得怎麼樣了?如果你同意的話,”吉爾斯說著用手一指窗子外麵的餐廳大堂,一張座位上,那個叫溫思麗的記者正在喝著咖啡。
吉爾斯說道:“看到那名記者了嗎?如果你同意,我就把她叫上來,然後你告訴她,你已經同意把談判基準改成《北京條約》和《璦琿條約》,然後她就會立刻把這件事情當作新聞發出去,到時候就是木已成舟,再也無法更改。”
林遠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吉爾斯看了看手表,然後說道:“我吩咐過手下,四點鍾的時候,如果我還沒有回去,他們就會好好‘照顧’你的晚晴姑娘,所以,現在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了。”
林遠下意識地看了看表,上麵的秒針在不知疲倦地動著,而林遠的思緒,卻好像被凍結了一般,不知道該如何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