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想了想,說道:“不好說,我覺得一定是俄國人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俄國人會和他們說什麼呢?”
沈晚晴說道:“肯定和利益有關係唄,你沒看出來嗎?剛剛你和法國公使說話的時候,他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林遠說道:“這麼說來我也有些明白了,俄國人能夠給各個國家很多眼前的利益,不像我,能夠給他們的都是一些遠期的利益,而且我還得罪過不少人呢。”
沈晚晴問道:“如果俄國人聯合其他國家共同向你施加壓力,你會怎麼辦?”
林遠笑道:“那就讓他們來吧,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因為這件事情向我們國家發動進攻,各個國家都是很現實的,他們聽說我不會廢除那些不平等條約之後,肯定不會全心全力幫助俄國人,至少不會為俄國人出動軍隊。”
沈晚晴問道:“那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就在這裏看著俄國人四處結盟而無動於衷?”
林遠緊張地說道:“這樣做的確不行,我們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扭轉這個局麵!”然後林遠便眉頭緊鎖,凝神沉思,每當有危險或是困難的時候,林遠總會做出這個表情,然後就會想出一個巧妙的辦法,沈晚晴深知這一點,所以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沒想到林遠竟然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沈晚晴忍不住嬌笑起來,說道:“你既然沒有辦法還擺出那麼正式的樣子,害得我期待了半天……”
正在這時,一個隨從突然來報告:“林遠大人,俄國使團團長吉爾斯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
沈晚晴急忙問道:“是吉爾斯親自打來的嗎?”
那個隨從點了點頭,沈晚晴嬌笑著對林遠說道:“看看你的級別多高!俄國人給別的國家打電話的時候都是副手打的,到了你這裏就變成吉爾斯親自打了。”
那個隨從見到林遠和沈晚晴說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好問道:“林大人,您接不接這個電話啊?”
林遠笑道:“接!怎麼能不接,吉爾斯這麼給我麵子,我也不能打人家的臉啊!”林遠說著就跟著隨從來到辦公室,接起電話,就聽見吉爾斯笑道:“林遠先生今天晚上有空嗎?在下想親自去您下榻的地方和您會晤,不知道林遠先生意下如何?”
林遠說道:“那好,您就來吧。”放下電話林遠就開始琢磨,這個吉爾斯見我究竟為了什麼事情呢?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吉爾斯來到了林遠的賓館,扯了幾句廢話,吉爾斯便切入正題,說道:“林遠先生,我希望在後天的談判中,貴方能夠改變立場,把我們談判的條約基準改回到《璦琿條約》和《北京條約》上來。”
林遠心想:“如果我認可這兩個條約,那我就是出賣祖國土地的千古罪人!”於是林遠笑道:“如果我讓您把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割讓給我們中國,你會答應嗎?”
吉爾斯爽朗地一笑,說道:“林遠先生可真會說笑話,看來以後我們可以經常聊天。”
林遠也哈哈大笑,說道:“我們中國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您既然也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國土,為什麼要讓我出賣自己的國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