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帶著林遠來到那個船艙,隻見那個水兵正蜷縮在角落裏,原來,林遠說要槍斃他其實是在震懾破冰船上的人,開槍的時候子彈是朝天打的,然後眾人又把燒剩下的煤灰扔進了大海,這就是眾人聽見的落水聲。
林遠對那個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水兵說道:“約瑟夫·杜拉伊夫。”
林遠又問道:“你在船上是做什麼的?”
杜拉伊夫說道:“我是船上的信號兵,我負責管理各種旗幟,還有旗語,也包括燈光信號。”林遠心想:“太好了!在進入港口過程中,一定少不了用旗語和燈光信號來給岸上發消息,如果這些消息發送得不對,那就被敵人懷疑了!”
林遠笑道:“我想知道,從俄羅斯島東側的水道進入海參崴,需要經過哪些程序?”
杜拉伊夫說道:“在俄羅斯島的高山上有觀察站,當我們的船隻靠近的時候,會在船上懸掛安德烈海軍旗,觀察站立的哨兵就知道是我們自己的船來了,然後會有引航船過來,引航船會帶領我們的船,沿著港口航道進入碼頭,並且安排我們的停泊位置。”
林遠問道:“那這個過程中,你們是不是要和岸邊互發消息?”
杜拉伊夫說道:“沒錯,我們會把船的情況給他們發過去。”
林遠心想:“旗語和燈光信號很複雜,他未必能描述清楚,就算他描述清楚了,我們的人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掌握,不如我想個辦法,讓他為我所用。”
林遠看著杜拉伊夫,說道:“起來,跟我走。”
杜拉伊夫連忙說道:“你是不是要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的家裏還有……”
林遠輕輕一擺手,製止了他,然後把他領到了一間屋子裏,桌上擺著熱湯,魚肉還有麵包,林遠看看那個杜拉伊夫,隻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飯菜,一個勁兒地咽口水。
林遠故意問道:“想吃嗎?”
杜拉伊夫連連點頭,林遠說道:“隻要你如實把旗語和燈光信號告訴我,我不僅可以放過你,而且這些東西你隨便吃。”
杜拉伊夫說道:“我全都告訴你!”
看到杜拉伊夫沒有絲毫保密的意思,林遠心想:“看來讓他為我所用還是很有可能的。”
林遠輕輕一指桌上的麵包和魚肉,說道:“以前你在國內能吃上這些東西嗎?”
杜拉伊夫搖頭說道:“隻有軍官才能吃到它們。”
林遠說道:“隻要你幫助我們做一件事情,我保證以後你每天都能吃到這樣的東西。”
杜拉伊夫一邊吃一邊問道:“你要我幫助你們做什麼事情?“
林遠說道:“我們要把這艘破冰船開進海參崴,所以,希望你能繼續擔任信號兵的工作。”
杜拉伊夫聽見這話,手中的麵包“啪”的一聲掉在桌子上,他驚訝地說道:“你這是要我叛國!”
林遠笑道:“你也看到你的國家是怎麼對待你的了,你的長官可以讓你代替他去死,難道這樣的國家不值得你背叛嗎?再說,你已經答應告訴我們旗語了,這有區別嗎?”
杜拉伊夫聽了林遠的話,痛苦地搖搖頭,說道:“不,這不一樣!你還是殺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