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忙問:“真有此事?”
劉雨風裝出沉思的模樣,說道:“我為他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他卻因為我遲到這麼屁大點的事情,全軍通報批評我,還讓我自己抄寫通報,自己張貼,更讓我站在公告麵前示眾,這樣辱我,我也不用給他留顏麵了。”
劉雨風湊近李沐陽,說道:“我和你說的這些事情,你誰都不能告訴,知道了嗎?”
那個李沐陽一聽此言,頓時留上了心,心想:“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總算要有收獲了。”劉雨風說道:“這個林遠中飽私囊,以權謀私,幾個師長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和他隻是麵和心不合而已,就比如完達山要塞戰役的時候,他買通俄軍的副團長久加諾夫,提前獲悉了俄軍的伏擊計劃,不過卻在這銀子上動了手腳,他向朝廷申報的時候要了五千兩銀子,可卻隻給了久加諾夫一千兩,剩下的四千兩都揣進了自己的腰包!”
李沐陽故作驚訝地說道:“有這等事!”
原來劉雨風這樣說也是林遠故意安排的,他曾經故意和陳飛爭吵這件事情,讓盧日科夫聽見,如果這個日本間諜把這件事情也報告給俄軍高層,那自己的反間計可就又成功了。
劉雨風說道:“你知道我們現在正在撤退吧?”
李沐陽點點頭,說道:“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林帥的部隊素來戰鬥力極強,怎麼這會兒卻撤退了呢?”
劉雨風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他和幾個師長鬧翻了,幾個師長都不願意聽他的指揮,尤其是第六師的師長陳飛,秘密給朝廷上了折子,專門說林遠的這些事情,可是林遠手眼通天,把這封折子弄到手了,自此便記恨陳飛,林遠麾下還有幾個師駐紮在不同的地方,可是林遠現在根本調動不了這些部隊!”
劉雨風察言觀色,看出李沐陽有些相信了,於是說道:“還有外人不知道的呢,林遠之所以要把第三師調回來,是因為隻有第三師聽他的話,萬一幾個師長聯起手來,發動一個兵諫,林遠也得有個護身的部隊不是!”
李沐陽笑道:“這位軍爺就是愛說笑,這些事情怎麼就如同說書一般!”
劉雨風心想:“這是在用激將法啊,也好,我就故意中你的計。”
劉雨風說道:“你還不信,我那裏就有證據!”
李沐陽說道:“什麼證據?”劉雨風說道:“林遠的廢紙從來不亂扔,都是交給我,讓我燒掉的,我雖然被林遠撤了職,可這件事情還是我管著,那些廢紙裏就有林遠簽發的命令,最初林遠並不想調動第三師,可是別的師他根本調不動,所以才調了第三師,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它們拿來給你看。”
李沐陽哪能放過這個天賜良機,連忙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了,不知道您什麼時間能給我看呢?”
劉雨風笑道:“我這就回去拿,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給你看,你說怎麼樣?”
李沐陽連忙說道:“太好了,那這頓飯我請了!”
兩個人推杯換盞,又說了些閑話,劉雨風一回營地就找到林遠,沒等說情況,就憂心忡忡地說道:“林帥,您的計劃裏有一個對我們極為不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