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明答道:“我沒有什麼補充的了。馬市長說得很全麵。”
情況房子明都清楚,但是他不知道省公安廳高若飛也介入了。
“那就請房局長先忙去吧,我和馬市長還有事要商量,”楊雨情向房子明說道。
房子明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楊雨情看著麵前的馬文生,這是他們到革城之後真正的第一次談話。
楊雨情首先開口道:“馬市長,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馬文生微微一笑道:“楊書記也是正當年。”
楊雨情聽了這話,心裏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什麼叫正當年?她沒有問,而是繼續說道:“革城這邊的發展,相信馬市長也做了功課了。大小礦山林立,不說別的,就是安全隱患,也夠喝一壺的。說實話,成遠航同誌被雙規前,也是因為一處礦山的瓦斯爆炸,這才引起了上級的注意。應該說,作為市政府的負責人,我是要承擔責任的。你任職之後,要在這些上麵多多動些腦子。”
馬文生見到楊雨情這麼說話,心裏便暖了些,不再像剛才那麼冷漠,“楊書記,我記得你談的團結二字。礦山的安全責任,的確要高度關注。既然楊書記早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在市長任上推進一把呢?我想,可以成立公安、安監和紀委以及糾風辦幾家,共同來理一理全市的安全風險防範工作。”
馬文生這話問到了楊雨情的要害。
楊雨情何嚐不知道這些,但是一提到安全風範檢查,第一個反對的人就是成遠航。
那些大小礦山,甚至那些搞小鋼廠的私營企業老板,誰沒有給成遠航敬供過?
成遠航總是說:“讓地方經濟健康發展,也需要政府支持。安全工作重於泰山,不查是不行的。但可以改變工作方式,變我們查,改為讓企業自查嘛。”
一句自查,便讓楊雨情所有的努力完全泡湯了。
現在馬文生想來推動,主動權卻在楊雨情這邊了。但是,她又能推得動嗎?
馬文生知道為今之計,必須和楊雨情搞好關係。
如果市委和市政府工作意見不一,那麼以後的工作就難以開展了。
想到這裏,馬文生再次就私訪楓林巷的事向楊雨情道歉,“楊書記,我這次去了解外來投資商的綁架案,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請楊書記原諒。”
他這麼說,意思就在表示以後在工作上,會及時地向楊雨情請示。
楊雨情哪有聽不懂的道理,她也大度地擺了擺手,“不用了。事情說開了就好。再說,你遇到了生命危險,采取點必要手段也是應該的。”她死活不說自己事前事中事後對情況都是一無所知,想繼續維持在馬文生麵前的一把手權威。
馬文生心裏有數。他也必須要點明這一點,才能把楊雨情往他的路上逼。
剛才常委會上,姚千指在開口時,先列了幾個領導的名字,唯獨沒有他馬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