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賈和毛遠都站起身來了,李賈傲氣地說道:“何海是吧?你以為你很了不起?”
李賈話音剛落,另外幾個馬文生的同學站起身來了,指著李賈的鼻子訓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叫我們何院長?你算老幾?”
李賈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你們這也叫有學問的人?也配叫有學問的人?馬市長不好意思說你們,我今天可要替他教訓你們了。我告訴你,我叫李賈,是副廳級幹部,都不敢自稱領導,你一個副處級,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鄭玉英聽到副廳級,臉色一變,她卻沒想到李賈嘴裏的馬市長指的就是馬文生。
“李,李廳長,您,您,”鄭玉英的語氣忽然客氣起來了。
可是何海卻是不信,“你敢說你不是騙子?”
毛遠本來沒說什麼,可聽到何海這麼說,他也不依了。他靜靜地拉開衣服,掏出一本警官證來,朝著桌上一丟道:“他是不是騙子,我有發言權。幾位大學老師,好好看看這個吧。”
馬文生的一個同學伸手拿過警官證,隻見上麵寫著“朗西省公安廳一級巡視員毛遠”,後麵還有一個括號,寫明了副廳級。
“是,是真的,”那個同學驚呼道。
李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們這次在省委黨校上學,本來讀的就是副廳級領導幹部培訓班。馬文生市長是我們班上最年輕的同學。他的妻子,藍青青女士,是省農商行行長助理,她可是省政府陸副省長的女兒,你們要不要打聽一下這些是不是真的呢?”
馬文生拉了拉李賈,說了聲算了,我們一道去你那邊吧。說著,他和藍青青向這張桌上的人揮了揮手道:“這頓飯的情義,我還會記住的。”
馬市長?鄭玉英一下子呆住了。還有,他的妻子是副省長的女兒?這些,這些怎麼會?一桌子人都愣在那裏,他們一個個回味著剛才馬文生說的那句話,他會記住這頓飯的情意。這是什麼意思呢?
馬文生夫婦回到家中,藍青青洗浴已畢,穿著件近乎透明的睡衣。
“傻子,看什麼呢?”藍青青向他迎了過來,玉臂一伸,便摟住了他的脖子,“我那時候早就想過,哪天和你結了婚,我就買件漂亮的睡衣,迷死你。”
馬文生嘿嘿地笑著,想在那裏一親乳澤。
藍青青嚇了一跳,忙道:“別鬧了。你喝了酒,我先放水給你洗一洗。”
馬文生晚上和李賈他們喝的酒的確不少,但他被鄭玉英和何海兩口子惹生氣,腦子卻很清醒。
青青身懷有孕,顯然是不能再和她做這個人間最快樂的事了,還是早點洗洗睡吧。可是隨著淋浴的水在身上衝著,他的思緒又不由得轉到了周倩虹那裏。
謝佳瑩看樣子要走,她走了,周倩虹會怎麼安排呢?是被謝佳瑩帶走,還是繼續留在省城?馬文生對謝佳瑩做事的風格慢慢摸出了套路,她想做的事,往往深埋在心裏,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反對,最後都能被她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