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郎良和高曉健兩人一一敬酒。
高曉健雖然是個公子哥兒,可他有心計。
今天這頓飯,如果是秘書長方森林過來替他陪客,馬文生一時半會兒估計還領會不了高曉健的意思,可高澤國的貼身大秘郎良過來了,那就意味不同了。
酒味道醇厚綿長,馬文生卻早已不知道這其中滋味了。他頭暈暈乎乎的,起身便要上洗手間。
高曉健衝著衛慧使了個眼色,衛慧一怔,本來已經因為喝酒而紅的臉色更加發紅,她坐在那裏,動也沒動。郎良見狀,連忙起身,護送著馬文生向外走。
卻不知馬文生已經將高曉健和衛慧兩人剛才的一幕生生地看在眼裏,他情知不妙,婉言拒道:“郎大秘,我沒事。你留在這裏。”說著,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出了包間的門,馬文生徑直向洗手間走去。快到洗手間時,他又改了主意,轉向四樓上走去。
到了四樓洗手間,他將手指往喉嚨裏一摳,那酒如同箭一般噴了出來。
兩次吐過,馬文生便覺得好多了。他又抄水洗了洗臉,隻見鏡子裏露出他蒼白的麵容來,他強笑了一下,那笑容更襯得他麵容憔悴。
馬文生剛才所做的一點兒也不錯。
他上四樓時,郎良也在高曉健的要求下出來了,他在三樓洗手間便沒有看到馬文生,正是滿腹狐疑,回到包間,他歎了口氣道:“也許走了。”
走了?高曉健差點沒跳起來。他轉念一想,覺得不可能。馬文生即使想走,也不可能拂了自己的麵子。他可是省委書大佬的公子。
“等等吧,”高曉健說道。果然,不一會兒,馬文生便又頭耷拉著回到了包間。這副情形,是他故意裝的。其實馬文生的酒已經醒了。
“馬市長這個洗手間上得時間可真長,我們又喝了二兩酒了,”郎良故意苦笑道。
馬文生哦了一聲,搖頭道:“我可真不能再喝了。再喝,我這百把斤就要送醫院了。”他這一拒絕,郎良也猜著到時候了,便衝著高曉健使了個眼色。
高曉健點點頭,這才開門見山說到了主題,“大朗市準備架跨江大橋,我們中天路橋也很有興趣。馬市長下次給我和衛總引見引見?”
馬文生心裏哀歎一聲,來了。“高公子,大朗市的情況,不知道你是否熟悉,那橋的前期立項準備,到後期施工安排,都由農加國負責。”
高曉健搖頭道這個不要緊。“人事安排,工作調整,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嘛。”他這麼說,其實也就意味著要插手大朗市政府班子成員分工了。
馬文生還是大搖其頭,“既然前期工作有人做,還是按原定計劃進行比較好。再說,大橋施工招標還沒有到議事日程。到時候再議吧,高總你看呢?”
這幾句話說得可謂是拒絕了。
高曉健哪裏聽不出來,他定定地看了看馬文生,許久才端起手中的酒杯,說了聲我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