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縣情況特殊,很多地方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馬文生需要公安的力量。也隻有公安的力量作為強大的後盾,他才能把津縣的局麵牢牢控製在手裏。
對於戚海峰,他完全信任。他之所以讓戚海峰任副局長,甚至連常務副局長都不是,原因就在於,副局長隨時可以抽調出來。有戚雨婷這個妹妹在津縣,他戚海峰還不是死心塌地工作嗎?
馬文生漸漸地也變成了權謀的高手。
馬文生跟著給戚雨婷打去了電話,讓他以最高的規格安排郭彩妮的喪事。“我暫時回來不了,你和陳副縣長,帶上黨政班子都出席一下。為她和死去的幹警們開一個隆重的追悼會,上報市民政局,追認他們為烈士。”
高子樹應著,倆人又說了一番話,這才掛斷了。馬文生跟著撥通了張誌良的電話,讓他把下崗工人安置的事形成文字材料,再讓宣傳部的賈全慶部長邀請市日報社的記者,讓他寫成新聞報道。
“安置工作要立即著手做,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傳,”馬文生指示道。他放下電話,又和陳景蕊說了一番。陳景蕊對馬文生的想法很快領悟了,她放下電話後,便立即聯係。
日報社的記者接到津縣的通知,知道這是重要的新聞,於是第一時間趕到了津縣。
再說馬文生這邊,一直等到了晚上七點,他才接到了郭安英的電話。
“馬書記,你還在紫雨居嗎?”郭安英問道。
馬文生答了一句是的。
“我,我身邊還有一個人,像是陰魂似的纏著我。我可能來不了了,我想回家,”郭安英畢竟年輕,加上在省委領導麵前工作,在馬文生麵前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了。
馬文生一陣語塞。他知道郭安英來和他坐一起吃飯,是謝佳瑩的意思。沒準兒謝佳瑩想讓她在自己這邊摸點什麼情況,也或未可知。陸子強說得很到位,謝家勢力大,多他一個馬文生不多,少他一個馬文生不少。就算自己投過去,也沒什麼太大的意思。於是他便笑道:“那好。郭領導害我等了一下午,以後罰你做回東。”
可回答他話的人卻不是郭安英,換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馬文生,年輕的馬書記,這個世界可真是不大啊。你在紫雨居?好,我來請郭大秘參加你的宴會。隻怕你請不起啊。”
“你幹什麼?李澤恩,你這人真沒意思,你憑什麼搶我的電話?”馬文生跟著又聽到了郭安英的怒斥聲。
李澤恩?馬文生忽然笑了。這個夜晚越來越有趣了。對方的話裏,火藥味十足。難道他還真想搞什麼名堂不成?聽李澤恩的語氣,他和陶慶估計是一路貨色了。
“好啊。李大少啊,你盡管放馬過來就是了,”馬文生傲氣十足地答道。他口袋裏有兩張卡,一張是藍青青給的,一張是王茵給的,總額加在一起,不少於30萬。省城一頓飯,總要不到30萬吧。
20分鍾後,郭安英真的在李澤恩的陪伴下,來到了紫雨居。馬文生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郭安英,又看著裝作滿臉無辜的李澤恩,也不生氣,熱情地招呼著兩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