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西省立大學。你呢?”馬文生問道。
“我呀,朗西大學播音係。你是什麼專業呀?不會是中文吧?”歐陽宛兒笑著問道。
“我學的是中文,選修了外語,畢業的時候是雙學士學位,”馬文生答道。
歐陽宛兒哇的一聲尖叫,“你好厲害。太牛了。讓我崇拜你一下。”
馬文生見她說得搞笑,便問道:“隻崇拜一下嗎?”
歐陽宛兒嗔道:“那當然。不崇拜一下,難道崇拜一生?”她這麼說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話裏有些問題,臉上又是一熱,卻將話題轉到別處去了。
“你老家呢,在哪裏呀?”歐陽宛兒問道。
“我老家是朗東的。你呢,聽你口音,不像是津縣這邊人呢,”馬文生也反問道。
“你猜得不錯。我是朗西省會朗中人。你在省立大學讀書,對那裏也不陌生的,我最喜歡那裏的夜市,晚上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呀,不說這個了,再說我就想家了,”歐陽宛兒打住了話題,卻又問馬文生道:“你也想家嗎?你家裏有些什麼人呀?我家裏,我爸爸最疼我,人家都說他表情嚴肅,可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感覺。”
馬文生見她提到了家,心裏便一陣苦楚,“我家住的地方,是朗東陳縣。父母都是農民。我還有一個哥哥,他叫馬文向,也在那邊務農。”
“馬文向?這個名字好呀,”歐陽宛兒搞笑道。
“文字是輩份。我哥原來是大象的象。他小時候體質差,我父母給他取這樣的名字,是寄希望讓他茁壯成長,後來他真長得像大象了,上學的時候就改成了向導的向了,”馬文生提到這些,也不由得莞爾一笑。
歐陽宛兒聽他說得逗趣,便咯咯地笑了起來,那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個冬夜傳得很遠很遠。
“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吧,”馬文生提議道。
歐陽宛兒應了一聲,說我住在電視台員工小區裏,是個單身宿舍。倆人一路走一路說,不知不覺間,都覺得對方真的挺好的。
歐陽宛兒本來就鍾情於馬文生,見到他們能談得來,更是開心。
“明晚你有空嗎?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吧?最近上演了一部好片子,是哪個主演來著,瞧我這記性,”歐陽宛兒說道。
馬文生嗯了一聲道:“明天應該沒有太多的事兒。後天我要去騰龍鎮。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終於到了電視台小區了,馬文生將她送到小區門口,便和她揮手再見。歐陽宛兒本想過來和他握個手,又覺得那樣太過於正式,便忍住了。
這一夜,這一對青年男女休息時,都覺得心潮澎湃。馬文生也挺喜歡歐陽宛兒的,但是,在沒有理清各種情感關係之前,他還是不能和歐陽宛兒走得過近。
歐陽宛兒則想著這個男人的上進,他的整潔與幹淨,便想著自己挨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看電影,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愜意和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