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時,便覆下身子來,將一把黃銅鑰匙放在了馬文生的身邊。
馬文生看著她轉身離去,那腰身在白大褂的遮掩之下,仍然婀娜挺拔。他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腦子裏就像是在放電影一般。
為了他,她和父親的生意夥伴鬧翻了。那個鄭昊,挖苦她,打擊她,而他卻是無能為力地去幫助她。
再想到被毆打了的許彩風,再想到被陳勝奇強占了第一次的楊蘭,馬文生心如刀割。
他如果是個男人,就不能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再也不能讓自己的身邊人,自己喜歡的人受到欺負。
去了縣城,他一定要好好工作,把王謹侍候得好了,將來會有他的一方天地的。曆來領導的秘書,最後都會得到重用。這一點,馬文生在騰龍鎮,早就聽人說了N遍了。
馬文生由最初的想做點事,改變自己的處境開始,漸漸地,也開始了自己的謀求上升的渠道。
畢竟自己沒有實力,什麼也保護不了,就連得到的,都有可能失去。更何況是幫助其他人呢?在這一段時間裏,馬文生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成熟了。
打完點滴,馬文生便出了院。他不知道該如何和醫院結算費用,不過出院手續由陳景蕊辦好了,他也就不再去問。
陳景蕊對他的好,他記在心頭就是。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那把鑰匙,怎麼會不明白這就是陳景蕊住的房子鑰匙呢。
馬文生先去銀行改了密碼,他改密碼時,忽然笑了。原來這這卡和自己的工資卡都在工行開的戶。楊蘭給了他兩萬塊,而陳景蕊則給了他五萬。轉眼之間,他有了七萬塊錢。相信到了縣城,兩年內用也夠了。出門在外,沒錢根本不行。
馬文生把她們的好暗暗記在了心裏,他發誓,這一生,就算不能迎娶她們,也會盡自己的全力來保護她們。哪怕最後會要了他的命,都是一樣。
馬文生坐車回到了騰龍鎮,首站他就來到了春江飯店。
許彩風叫了幾個人,幫著馬文生收東西。
馬文生想把自己住的那間房退給許彩風,結果許彩風不高興了,怎麼說不肯接過鑰匙,倒是許彩風的老婆開口道:“文生,以後常來這裏。我和你許大哥的家,永遠是你的家。”
許彩風樂了,指著老婆向馬文生笑道:“我這個死老婆子,現在倒比我說好聽的話了。”
馬文生也笑了。
“不過她說得對,我們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把鑰匙,你一定要帶上,”許彩風認真地說道。
馬文生隻好答應了。許彩風跟著又安排了一桌飯菜,叫來了李金發,又叫來了龍江海和信用社主任韓萬裏。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是哥哥留給你的話,”許彩風和馬文生走近了,他不再叫他馬委員,而是將他當成了自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