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妮聽到這話,忙問是什麼驚喜。馬文生也不說,隻說等她回來。
“那就由你吧,反正也不早了,我也困了,玩了一天,我眼皮都直打架,”郭采妮說著,正要掛斷。
馬文生在這邊輕聲地說道:“好的,見麵再聊。”
郭采妮聽得出他的深情,心裏一甜,也低低地答道:“好。”倆人戀戀不舍地掛斷了。
楊蘭依稀聽出了一些名堂,心裏頭有些嫉了,卻轉而說道:“文生,你現在是敏感人物,還是離開得好。”
馬文生起初沒聽懂她的意思,等她再說。
馬文生心裏已然明白。自己要離開騰龍鎮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估計就是郭采妮的電話起了作用。
楊蘭不高興了。
“好,我這就走,”馬文生說著,就要離開。然而楊蘭卻又拉住了他。
真要離去了,楊蘭卻又不舍。
“你都知道了?”馬文生問道。
楊蘭微微點頭,她的手指在馬文生的衣服前也不知胡亂地劃著什麼,最後抬起了那張俏臉,向男人說道:“這個店我決定盤給桃紅去。我還是鎮政府上班。你不管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是你的。”
女人這話說得極癡,馬文生心裏感動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女人卻又說道:“你去了縣城,以後就是天高海闊。我想讓我成了自由身,就為你守著。”
馬文生聽她越說越是癡情,便親了親她,手卻伸向了她的秀發,將她散亂的頭發一點點地攏了,放到了腦後。
“如果我做得不好呢,還是會回來的,”馬文生答道。他不敢再輕易地向楊蘭許諾什麼。
不說別的,單獨一個陳景蕊,他也不能再給楊蘭多少承諾了。可是,他內心深處的那種痛楚,卻也是分明的。
難道我就是一個浪子嗎?處處留情,卻又處處絕情嗎?
馬文生當晚就和楊蘭分別了。
明天他還要在醫院呆一天。
第二天上午,馬文生還在醫院呢,忽然收到楊蘭的短信,說他要去縣裏,所以往他的工資卡上打了兩萬塊錢,作為馬文生在縣城裏的用度。男人在外麵,口袋裏沒錢可是不成。
馬文生一個勁兒地表示不要。
可是楊蘭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稿。
護士查房時,馬文生正在被那個小護士責怪呢。
那小護士估計是對馬文生生了好感,一個勁兒地數落他沒按時打點滴。“你這傷口雖然不嚴重,可是也不能感染了吧?要是感染了,以後腦袋上可就是有一塊大疤,把你這個帥氣的臉給破了。”
馬文生苦笑著,也不接茬。
這時,楊蘭穿著一襲紫羅蘭的長線裝走了進來,那小護士忽然停住了,沒再說下去,眼睛不停地在楊蘭臉上瞄來瞄去。
楊蘭這樣告訴馬文生,“以後不夠用,我還給你打。密碼記得去改一下。”她的錢,都用來和桃紅投資辦歌舞廳了。就算是把股份全部轉讓給桃紅,估計也得多等幾天。
馬文生哪裏肯要,可是楊蘭早算準了他的心思,將那臉兒一沉,故意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