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委,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快不多了,出去喝點酒吧,”許彩風提議道。
“去春江飯店?”馬文生一愣。
許彩風忙不迭地擺手,“哪能呢。你還沒有出院,怎麼也不會讓你回去跑一趟吧。”
李金發也說:“文生兄弟,老哥兩個還有事找你商量。我們出去說。”
馬文生拗不過二人,加上又是囊中羞澀,便答應了。他說道:“出去行,我得請個假。”
他說著,便走在前麵,來到了護士站,那個臉上有著幾顆雀斑的小護士正在打毛衣,馬文生叩了叩門,“你好,向你請假出去吃個飯,行嗎?”
小護士抬起頭來,聽到馬文生說得有趣,便撲哧一聲樂了,“行啊,和他們?”她問著,那好奇的目光便在許彩風和李金發身上轉悠。
許彩風是開飯店的,他對於人心思的揣測,自然勝於常人,看到小護士是這個表情,便笑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吃不了他的。要不,你也一道來?”
小護士忙不迭地擺手,可是那臉兒又是一片通紅。
李金發哈哈大笑,在許彩風背上擂了一拳,“你呀,沒事逗人家玩。真是為老不尊。”
許彩風一邊跟著馬文生向外走,一邊說道:“我哪是逗她?我是幫文生兄弟挑開這層窗戶紙。文生,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老大不小的了,也該在這上麵動動腦筋了。”
馬文生聽到這話,搖頭道:“這個還是不說了。”
他這樣一說,許彩風就停住了。他的消息一向靈通,對騰龍鎮即將發生的人事變動,已有耳聞。
在他的眼裏,馬文生是個有誌向的人,不貪財,不嗜賭,會做事,敢擔當,這樣的人,放在哪裏都會發光發亮。
三個人就近找了家不大的酒店,來到了包間裏。
許彩風朝著李金發看著,“李書記,你說還是我說?”
李金發笑了笑,“你是老狐狸,當然你先說。我先說了,不小心被你揪住了小辮子,可就麻煩了。我還是先點菜。”
許彩風歎道:“點菜是我拿手的,說話應該是你拿手的,你可倒好,掉了個兒了。”
馬文生看到二人像是在打啞謎,有些急了,“你們要說什麼,就快說吧。”
李金發開口說道:“文生,我昨天就聽說你在騰龍山上出了事,準備昨天來看你。結果被這老家夥給攔下來了,說你沒有什麼大礙。看你的人估計也多,我們還是等到今天下午再來,人要少一些。我們嘛,一來看你,二來呢,也想找點事兒做做。”
馬文生看著李金發,問道:“你那收割機買了?”
李金發搖頭道:“沒有買。我就是為了這個事來的。這個老家夥說現在剛種了油菜小麥,還不到種水稻的時候。與其把收割機買回來放在家裏,還不如先把錢拿出來,買台挖掘機。”
“挖掘機?”馬文生愣了,“你哪有那麼多錢?你現在的錢,最多能買兩個輪子。”
許彩風點好了菜,出去交到了服務生手裏,走進來插話道:“剩下的就是我和你的了。我們三個人,湊起來買一台挖掘機。李書記的兒子李田學過開挖機,機器就交給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