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來,就是縣委組織部長。
“文生,農村的生活苦嗎?”鄭豔梅問道。她想到了自己在全縣的各個鄉鎮走訪,結果遇到了尿急,連個像樣的廁所都找不到的窘境。
“苦。不過什麼叫苦呢?我也不太清楚。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再苦也是不苦;過著自己不喜歡的生活,再快樂也是苦,”馬文生不知不覺間,將自己杯中的酒喝光了。
他覺得頭有些暈,不過還好,他沒有醉。甚至臉都沒有紅。
再看鄭豔梅,她的那張俏臉兒已經紅成了一塊布,而那雙眼睛卻在撲閃撲閃的。如果不是坐得近了,他一準會以為她還是少女。可是她舉手投足間的那種韻味,恰恰又說明她不是少女。
“這話說得很有哲理呀,”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可是她的心弦卻像是被什麼撥動了。
對呀,隻要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再怎麼苦也覺得是快樂。馬文生雖然年輕,可是他卻很有洞見呢。
與其坐在寶馬車裏哭,真不如坐在自行車後麵笑。人沒到那個時候,是不會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些個富貴逼人的官二代富二代,他們就一定會在乎你的感受嗎?不會。太多的時候,他們隻是把你當做他偶爾得到的一個玩具。
玩累了玩厭了,他就會丟棄。
遇到了真愛,哪怕他就在大街上攤餅賣,又有何煩呢?不過是累一點罷了。鄭豔梅忽然出了回神。
馬文生也不驚動她。她雖然在他的眼裏去了神秘的麵紗,可她還是縣委組織部長。他在她的麵前,始終是放肆不得的。有些事想想是可以的,真做卻是不能,萬萬不能。
正在馬文生和鄭豔梅陷入沉默之際,屋子裏的燈突然滅了。
“呀,怎麼了?”鄭豔梅叫了一聲。
“有蠟燭嗎?”馬文生在黑暗中問道。
“沒,沒有。哪有這樣的東西呀,我從來沒想過要準備這個的,”鄭豔梅站起身來,她摸索著要去廚房,那裏應該有個打火機。
馬文生也站起身來了,他也摸索著向廚房走去。
因為他剛才做飯時,記得灶台邊有個打火機。
屋子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因為他們剛才眼前是明亮的,一下子還沒有適應黑暗。等馬文生漸漸地適應了,他的手已不自覺地伸了出去,他要觸碰到東西,才能明白他的位置。
一摸之下,他的手似乎感覺到了一個軟軟的事物,跟著他傻了。因為那裏分明就是鄭豔梅的身體。她身上的香味已是分明可以聞到了。
隻是馬文生不知道他摸到的是什麼地方。他正要縮回手去,那邊鄭豔梅卻驚得呀了一聲叫了起來,“不,不好。”
馬文生已經把手縮了回來,但他還是沒忘了問一聲怎麼了。
“有東西在我的身上,”她還沒想到是馬文生的手。
“還在那裏嗎?”倆人這麼一問一答,鄭豔梅已經明白了,原來摸她的,是馬文生。
“嗯,不在了,”她在黑暗中紅了臉。剛才那一下,摸到的是她的腰。男人的頭,女人的腰,輕易可是碰不得的。
鄭豔梅避到一旁,任由馬文生走到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