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海笑道:“這小子原來也要錢啊。他昨天和王津生到了我的礦上,和炮手一道去點炮。媽的,年底沒幾個月了,被他們這樣一鬧,采石廠年底估計要賠本。”
“那胡書記明天就到鎮紀委來一趟,說一說情況,讓鄭全書記來主持一回公道。西郭村的賬戶雖然赤字,政府利用轉移支付,幫你胡書記度過困難。再苦不能苦幹部嘛,”陳勝奇說道。
幾個人就這樣把事情弄定了。
許彩風站在門外,把裏麵的話聽了個真切,他也沒再進去了,而是暗暗地留了心。
“你昨晚沒回來,我都急死了,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又關機,”許彩風埋怨道。
馬文生苦笑了一聲,“我忘了開機了。”其實他哪裏是忘了開機呢。
他和楊蘭在市區見了麵之後,倆人都把手機給關了,一心一意地去過二人世界去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許彩風問道。
“好辦。謝謝你,許老板,要是沒有你告訴我這一些,今天我就被動了,”馬文生說著,上了樓取了錢,便走了出去。在外麵,他叫了輛摩的,直奔西平村。他沒有去村部,而是去了村會計家,將那兩千塊錢交到了會計的手裏,然後抽回了收條。
忙好了這一切,馬文生又乘著摩的回政府,卻在上摩的時候,看到了胡春玲。
她正向他奔來,可是他當她是空氣。
她的父親如此歹毒,差點讓他陷入百口莫辯的境地,他對這個女子還可能有好感嗎?
馬文生回到了政府,已經是上班時間。他在辦公室簽了到,田二壯卻迎了上來,“文生,你今天氣色不太好呀。”
田二壯昨晚聽到陳勝奇的安排,心裏真是快慰。他不可能讓馬文生後來者居上,照這個情形,他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可是岌岌可危了。
馬文生故作驚訝地哦了一聲,說道:“是嗎?我怎麼沒發覺呀?”
他知道田二壯說這個話的目的,正要反唇相譏,想想還是忍了。
他要學會忍。這一點至關重要。
等到上午九點半,陳勝奇給田二壯打了兩個電話,問胡朗來了沒。田二壯說沒有。
陳勝奇便惱了,正要說什麼時,卻見組織委員洪大望拿著一本《縱橫》雜誌,匆匆地朝著劉富貴的辦公室而去。
“洪組委,一早在忙什麼呢?”陳勝奇問道。
《縱橫》雜誌是省委組織部的刊物,上麵經常發一些理論性文章。
陳勝奇讀過幾天,覺得沒有多少樂趣,後來也不再看了。
洪大望朝著陳勝奇笑了笑,說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搞些黨務嘛,不像陳鎮長,天天玩錢。
陳勝奇覺得這話可笑,也不再說什麼。
洪大望來到了劉富貴的辦公室,翻了翻手中的雜誌,正要說什麼時。劉富貴先開口了,“大望呀,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是這樣,鎮上不是沒有宣委嗎?你覺得馬文生合適嗎?”
洪大望聽到這話,也不意外,他點點頭說;“馬文生年輕能幹,又是政府後備幹部,提一提也是應該的。”
劉富貴這下子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