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生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道:“我也不稀罕吃魚,我隻想吃你。”
郭采妮恨恨地啐道:“你想得美。你剛才不是想吃人家標致的女教師嗎?”
馬文生見她果然生了氣,便抱緊了她的腦袋,和她擁在了一塊兒。
“我們去樹林,”馬文生指著月色下前方的一排楊樹林道。
郭采妮不肯,可是禁不住馬文生一動再動,再動再動,她終於半推半就地騎車進去了。
從樹林裏出來,郭采妮軟得像根麵條,自然不騎車了,駕駛員改成了馬文生。
“過些天,我好好攢點錢,買輛車開著,”郭采妮呢喃道。
車裏的好處,馬文生自然懂。他嘿嘿地笑了幾聲,又挨了郭采妮的幾個粉拳。
周一就要去鎮政府報到,馬文生在雙休的時候開始收拾村部值班室裏的物品。他去了鎮政府,再到這邊來住宿就不方便了。
馬文生先是一個人收拾著,快到上午十點時,肖春玲也來了。
她穿著一套黑色的運運衫,映襯得臉色姣好,身材有致。她進了門,也不說話,就開始就馬文生拾掇著。
馬文生見著她將衣服一件件地疊好,放進他的行李箱裏,心裏感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像是在賭氣似的,知道他在看著她,也不理他,繼續收拾著衣服,等又一件衣服被她撈在手裏,正要折疊時,卻感到那衣服很短,等她定睛一看,臉色頓時羞紅了,就要將那內褲往床上扔。
馬文生忙走過來,將內褲拿在手裏,訕訕地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你不是有女人了嗎?怎麼沒見那個小輔警來幫你?”她尖刻地問道,嘴角邊現過一絲不屑。
馬文生聽到輔警兩個字兒,先是一愣,跟著明白了。那晚他和郭采妮胡天海地時,真真地被她聽在耳朵裏。不過她顯然弄錯了郭采妮的身份,當郭采妮是派出所的輔警了。
這樣也好,省得傳出去也是誤會了。最好還是能再掩蓋一下,便答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沒有女人。”
“你就裝吧,”胡春玲恨聲答道。她聽到屋子裏的女人叫得那麼大,難道他非得說她是在幻聽嗎?
“我真的沒有。信不信由你,”馬文生說著,他的臉也紅了。
“你瞧瞧你,說個謊都禁不住臉紅呢,”胡春玲賭氣似地將那條內褲又奪了過來,還是給他折了折,放進了箱子裏。
“春玲,我知道你對我好。”馬文生囁嚅著說道,“我向人借了個筆記本,在裏麵看,看島國的小電影呢。”
島國小電影?胡春玲沒有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她便詫異地看著他。
“真的。我不騙你,那個電影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嗨,”馬文生見到自己的謊言奏效,又一次解釋起來。
胡春玲臉紅到了脖子根,她朝他啐了一口,罵道:“真沒出息。”可是想想他可能也是寂寞了,看了那種電影也是有可能的。那種電影,不就是計生辦那夥人經常放的帶色的錄像嗎?
其實胡春玲也看過,有好幾次她看得渾身直癢癢,真想讓一個男人來幫助她了,可是出於少女對最後一道防線的堅守,她生生地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