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郝金保心裏怒意頓生,他受不了這樣的鳥氣。要知道,他的後台是姚千指。姚千指沒有把馬文生放在眼裏,他又何必對馬文生低三下四呢。
如果馬文生給他麵子,那麼投桃報李,他也給馬文生麵子。如果馬文生就是這個姿態,他才不鳥馬文生呢。
馬文生抬起頭來,淡淡地說道:“我叫你來,當然是有事。我以為你會先想一想,把你叫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什麼呢?”
郝金保聽到馬文生說得冷漠至極,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頓時沒有了火氣,而是呆呆地站在那裏。跟著他聽到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問道:“胡主任,馬市長在嗎?”問話的人,正是姚千指。
胡光全進來彙報,馬文生淡淡地說道:“知道了。讓他進來。”
郝金保見馬文生把事情拿捏到如此程度,心頭凜然。看來自己的主子在馬文生麵前,也是不值一提了。姚千指巴巴地趕到這裏來,也受的是冷遇。
難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掌握到了馬文生的手裏了嗎?不會,不會的。他才來多久?就是楊雨情,也對革城的暗流不清楚呢。馬文生難道有三頭六臂?再說了,公安隊伍可是房子明帶的,房子明和姚千指早有約定,互不幹涉,互相幫助。
姚千指走進來之後,微笑著向馬文生說道:“我推開了手頭的事,還是過來看看。馬市長,我這可是恰逢其時吧?”
馬文生也微笑著站起身來,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說了聲坐吧,郝書記也坐吧。光全,沏兩杯茶來。
姚千指看也不看郝金保,落了座之後,就向馬文生問道:“不知道今天我的任務是什麼?”
郝金保更是吃驚。因為他聽到了姚千指向馬文生說的是任務。姚千指什麼時候都要接受馬文生的任務了?
“我請郝金保同誌過來談一談,主要是幾個問題想了解一下。姚副書記來,作為市紀委正好可以作個見證,”馬文生開始問話了。
“金保同誌,我想問的是,外來投資商彙羊國際老板鄧少豪被綁架,至少已有三個月以上的時間了吧?一金區委區政府,就這個問題進行了討論嗎?有什麼具體的解決辦法沒有?”馬文生問道。
郝金保是何等角色,他立即將這個問題推得幹幹淨淨,“馬市長,刑事案件由公安局來處理。尤其是涉及到招商引資的案件,市委市政府早有規定。據我所知,市公安局還在調查之中,沒有正式立案。”
他一腳踢開了這個球,心裏便定了。老子能告訴你,這個事是我一手策劃的嗎?
馬文生點了點頭,“是這樣。我明白了。郝金保書記,看來你不想和我講實話了?”
郝金保聽到馬文生突然換了稱呼,不再叫他同誌,又是一驚。官場之上的稱呼千變萬化,每個稱呼後麵,都有著難以言表的意思。比如領導自己的心腹,和叫起其他人來,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