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對方的掙紮完全的消失了,我全身的力氣已經被我耗盡,插在對方那把飛刀已經沒有力氣把出手,手放在對方的胸上麵,太都抬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我身體之中才恢複一分力氣,推來自己身上那具身體,艱難翻過身來,看著對方瞪大了眼睛,口中不斷吐出鮮血,死不瞑目的模樣,我不由笑了。
對方的胸膛幾乎被我劃開了,十幾厘米的口子,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湧出來,順著這個傷口,我能夠隱隱約約看見裏麵的器官。
我試了幾次,依舊沒有能夠站起來,隻能夠靠在對方身體坐起來,看見對方死不瞑目的眼睛,我的手在對方的身上翻了一下,對方身上居然有雪茄,我叼在最上麵,試了好幾次,才終於把這一根雪茄點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氣,濃鬱的煙氣一進入到我的肺裏,我忍不住咳嗽起來,一口淤血被我咳出來,我隨手擦了一把自己嘴巴,口腔裏麵全是血腥味,夾雜的雪茄特有的韻味。
雪茄還沒有抽完,我眼前的一切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好像每一次到了最後,我都不知道是如何收場的。
隱隱約約之中,我聽到有人在呼喊我的麵子,這一刻,我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開始慢慢的放鬆下來,很快,隨著這個聲音越來越大,我知道他們距離我的位置也越來越近。
終於,趕到某個人在我的麵前呼喊聲,我堅持不下去了,眼前一黑,終於可以暈過去了。
幾天幾夜沒有睡一個好覺,我感覺到我這一覺睡得非常久,仿佛把自己一輩子缺的覺都給補上了。
也許是睡得時間太久了吧,也許是因為我餓了,也有可能是我心裏麵有太多的放不下,我最終還是慢慢的醒過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我的眼中是一片潔白,鼻子裏麵嗅到空氣之中那股味道讓我格外的熟悉,似乎隻要是醫院,那裏味道都是一樣的,濃鬱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正想要坐起來,身體各處出來的疼痛讓我下意識輕微的呻吟一聲,這個時候,一個人急匆匆的衝到我的身邊,急切的叫道“陽子,你終於醒啦!”
看見我麵前這張麵孔,我不由咧嘴一笑,慘笑道“笛子,對不起。”
笛子眼眶微紅,微微咬著嘴唇,看我的目光充滿了複雜,道“好了不要說了,你能夠醒過來,我已經很高興了,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在家裏麵一直等著你回來。”
笛子平淡的話,讓我心裏格外而感動,我感覺到自己堅持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了,讓你擔心了。”
笛子製止我繼續說話,開口道“好了,不要說了,你剛剛醒過來,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你這一次傷得太重了,下次不要這樣了好嗎?”
笛子的話我會去違背,點點頭直接說道“好,我以後一定好好地保護自己。”
已經記不起來自己這是第一次進醫院,幾乎每一次都是被人抬進來,不過這一次昏迷了五天,應該是我昏迷時間最長的一次吧。
很快,醫生就進來了,看見我醒過來,他都忍不住緩了一口氣,立刻幫我檢查起來。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渾身上下幾乎被包成了一個粽子,隻能夠躺在床上,別說站起來,估計坐起來都不行。
醫生檢查之後,聽到醫生的話,笛子才放心下來。從笛子的口中我才知道,原來我昏迷之後,立刻被他們送到雲省的軍區醫院,做完手術之後,他們就把我用直升飛機轉移到東海市軍區醫院。
我昏迷了兩天之後,眼鏡他們終於有些頂不住,把這件告訴了笛子。笛子已經在醫院待了三天,這三天一直在病房裏麵守著這,幾乎一直沒有睡過。
在我再三勸說之下,笛子才答應去休息,笛子走了之後,我感覺到格外疲憊,再一次昏昏欲睡過去了。
我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在笛子的精心護理之下,我身上的傷口終於愈合了,沒有發生一點感染,這個半個多月,笛子幾乎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憔悴。
每天看著笛子在我的身邊忙碌,我的心裏都有些不忍。每一次我手上,都是笛子守在我的身邊,雖然我知道並不是因為沒有其他人,而是笛子待在我的身邊,我才能夠徹底的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