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長白……這放在古代,可是一方封疆大吏才敢說出口的話。
秋水帶著我們進入這間大廳,大廳裏以三座八扇屏分隔出前後兩部分空間。此時在正中間的八扇屏前,紫檀木的椅子上坐著一位身穿唐裝,年紀在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邊,則坐著一個風姿綽約,容貌宛如三十許人的美豔婦人,這婦人的眉眼與那位大小姐張瑤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張瑤的母親,也就是秋水那位“大娘”了。
隻不過但看外表,她和張瑤倒不像母女,反而更像姐妹。
兩側的座位上,左邊是和中年人年紀相仿的兩男兩女,右邊則是五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
在這三方的正中,張瑤挽著那個藍發男人的手,正在跟在場的眾人施禮。
看到張瑤抓著一個男人的手,那美豔婦人眉頭一皺。但看清那男人的模樣時,婦人立刻眼前一亮。
此時張瑤正好向她施禮問好,美豔婦人趁機問道:“瑤瑤,這個小夥子是什麼人啊?”
張瑤臉上閃過一抹羞澀的笑意,甜蜜的看了男人一眼:“媽,他是我請來的客卿……同時也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旁邊的中年人臉色微沉,“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家裏是做什麼的?”
隨著話音,中年人身上一股無形威壓也彌散開來。
就連在門口離得老遠的我,都能感覺到中年人身上那一股強壓。
但麵對如此威壓,藍發男人卻毫無緊張感,不卑不亢的抱拳道:“小子燕九,拜見家主。勞煩家主過問,小子乃是山東燕家的人,燕家家主正是家父。
家父雖然與家主素未謀麵,卻神交已久。這次前來張家,家主還再三叮囑,讓我一定替他向家主表達善意。對了,這裏是家父的一點意思,還望家主不要嫌棄。”
說著,燕九將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雙手捧向張家家主。
“原來是燕家的大公子啊。”張家家主剛才微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真是失敬了,你燕家在山東也是名門,與我張家倒也匹配。燕家家主,又何必如此客套呢?”
旁邊的美豔婦人也笑道:“怪不得我看這小夥子豐神俊朗,原來是燕家的人。燕家祖上可是浪子燕青,天生一副好相貌。沒想到過了近千年,這遺傳基因還這麼好。”
“夫人過獎了。”燕九略顯靦腆的一笑。
此時張家家主將那紫檀木盒打開,頓時,雖然是大白天,那木盒中卻依然閃出一道耀眼的亮光。
張家家主看著盒子裏麵的東西,動容道:“這,這是……”
美婦人看到自己丈夫失態的模樣,不禁白了他一眼:“這不就是一顆珍珠嗎,家主何必如此?這還當著小九的麵呢,別讓人家笑話。”
大概在這婦人看來,燕九本人比區區一顆珍珠值錢多了。
“你懂什麼!”張家家主卻瞪了婦人一眼,“頭發長見識短!你知不知道,這是……這是隨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