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上來的一個混子,看到我猙獰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但立即就舉刀朝我胳膊砍了過來。
我側身閃過,反手一刀掠過他的腰間,頓時一道血線從這混子腰上綻開。
混子驚愕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出手會這麼快。之後,他捂著肚子緩緩倒了下去。
我本想撿起他的刀,但還不等我彎腰,旁邊又是一道黑影,這次是一把斧子朝我肩頭砍了過來。
我向右一躍,刀柄順手砸在持斧混子的後腦勺上。
這混子踉蹌著往前撲了兩步,斧子砍進了旁邊的牆壁裏。他還想拔出斧子,被我用手肘再度正中後腦,他的大腦袋跟我身後的鐵門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之後,這混子終於翻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就這樣,撲上來一個,我就砍倒一個。衝過來兩個,我就放倒一雙。
不出兩分鍾,這大門口就躺了一地的傷員。
但,我也同樣不好受。
我畢竟是麵對著幾十人的圍攻,我幾乎每擊退兩次攻擊,總有一次能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此時我手臂、大腿、胸前、臉頰、後背……幾乎是所有不致命的地方都布滿了傷口,有大有小。
而我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就被鮮血給染透了。那些血有些是我自己的,但更多是這些混子們的。
我表現出如此強悍的戰力,這些混子們也不由得心生懼意。
在我放倒第十個混子的時候,他們終於不敢再輕易上前了。
我咬著牙,喘著粗氣,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冷冷注視著這些混子。
他們,也同樣以冰冷的目光在打量著我。
“來啊!”我手持著雙刀(後來趁機又搶了一把),“不是要殺我嗎?都過來啊,還有誰!”
聽到我的喊聲,人群卻緩緩分開,走出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男人手裏沒有武器,隻是打開一個手電筒,直射向我的眼睛。
手電筒的強光晃的我睜不開眼,我心裏頓時一沉,心說這幫人準備的還真夠充分的……在晚上居然給我玩這種手段。
偏偏,我對於這招還真無可奈何。
我本以為,讓我失去視力之後,男人就該下令圍攻了。我甚至連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覺悟都做好了。
但男人卻緩緩的道:“王淩先生,幸會。”
靠,這什麼時候?
生死關頭,這男人居然跑來跟我拉家常?
我咬牙怒道:“我幸你媽會!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男人居然笑了笑:“王淩先生,誰說我們要殺你了?”
什麼?
我聞言一愣。這四五十個拿著凶器的混子,都把我給堵成這樣了,這還不是要殺我?
男人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王淩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罪不至死,我們也不想找多餘的麻煩……我不是來殺你的,我們隻是……想要你的四肢而已,希望你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