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和我驚訝的同時回頭看去，卻見應如是正眼含淚花的看著我們倆。
程菲嚇的煙頭都掉在了地上：“如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我就覺得程菲姐你情緒不太對，就一直跟在你們後麵……”應如是低聲道，“沒想到是這樣。程菲姐，我本來很傷心，我以為你變壞了，再也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程菲姐了，我還很可笑，很幼稚的想勸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現在我才知道，我其實一直都在被你保護，被你遷就著，為了我，你肯變成一個壞女孩，為了我，你肯畫上濃妝讓葉雲討厭。程菲姐，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就去告訴葉雲，其實最喜歡他的人是你，我不要跟程菲姐爭了。”
說著，應如是轉身就跑進了身後的巷子裏。
“這……這傻丫頭。”程菲無奈的一拍額頭，快步追了上去，“喂，如是，等一下！”
冗長的巷子裏，一片漆黑，這裏的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壞了，而且後來就從沒請人修過。
但是在黑暗裏，卻閃爍著幾個明滅的紅色光點，如果暗夜森林中，猛獸們嗜血的眼睛。
應如是本來沒心思搭理這些，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找葉雲，告訴他這一切，讓他接受程菲。
應如是覺得，自己欠程菲的太多了，自己必須要補償她……就算補償的代價是葉雲，也無所謂。
但跑著跑著，應如是腳下忽然被絆了一跤，她驚呼一聲，栽倒在地上。
在她身邊，一個紅色光點慢慢移動過來，朝著應如是臉上吐出一口煙霧：“喲嗬，這小妹兒長得挺帶勁啊，妹兒啊，跟哥說說，跑啥呢？”
應如是這才看清楚，這幾個光點，其實是幾個小混子在這兒蹲著抽煙。
應如是驚慌的站起來：“我，我男朋友在接我，我要去找他……”
“男朋友？那你別找了，我們哥幾個都是你男朋友。”這混子一把將應如是拽進懷裏，“來來來，老妹兒，先讓哥哥親一口。哎呀，這小臉兒聞著都香。”
“你放開我！”應如是死命的掙紮，但是剛掙脫了這個，立刻又被另一個混子給摟在懷裏。
最後，這幾個混子幹脆站起來圍成一圈，把應如是在圈子裏推來推去，一邊推還一邊哈哈大笑。
最後，應如是終於被推倒在地上，一個混子壓在她身上，伸手就要拽應如是上衣的拉鏈。
應如是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她像是很多次被欺負時一樣，喊出了那個讓她覺得安心的名字：“程菲姐！”
“啪！”
一聲脆響，壓在應如是身上的混子頓時後仰著倒了下去。
闖入包圍中的程菲，幹淨利落的收回右腿，俯身朝應如是伸出手：“沒事兒吧。”
應如是抬頭，看著這個在自己每次摔倒的時候，都會將自己扶起來的人，突然“哇”的一聲，眼淚又湧了出來：“程菲姐……”
“趕緊起來，別哭鼻子了，都是大姑娘了，乖。”程菲柔聲說著，將應如是從地上拽了起來。
但是旁邊，立刻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喲，這小妹兒夠野的呀。”
程菲這才仔細看了看，周圍一共六個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