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站起來道:“好了,雲老,您繼續準備炸醬麵,雲局,您陪著雲老聊會天。人是我帶來的,我去把追回來。您放心,我一定好言相勸。”
說完,我就衝出了院門。
到外麵一看,雲夢澤都跑到胡同口了。
“雲夢澤!”我大喊一聲,追了上去:“等會兒,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雲夢澤似乎倒是挺聽我話的,果然站在原地,等著我走到了她麵前。
然而,還不等我開口,雲夢澤搶先道:“那一萬塊錢該給我了吧?人我也見了,我爺爺也同意收你當徒弟了,你的目的也達成了。至於我走不走,跟你沒關係了吧?
他們倆要生氣,也是生我的起,絕不會遷怒到你身上的。”
“我不是為他們倆。”我無奈的道,“我現在是為了你!我想,你變成現在這樣,肯定有原因吧?我相信這是你的本性,你如此的墮落、放縱自己,肯定是經曆了什麼難以承受的打擊,對吧?
這些話,你也許不能跟雲老說,不能跟你爸說,但是……我是個陌生人,你甚至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好嗎?有事兒就說出來,別自己憋在心裏,更不要折磨自己。”
我這番話說完,雲夢澤忽然愣在了原地。
旋即,她的眼裏又迅速的蓄滿了淚水:“你……你真願意聽我說嗎?”
我點點頭:“這旁邊有家甜品店,我請你吃雙皮奶,咱們邊吃邊說。”
“嗯,好……”雲夢澤哭著點了點頭。
來到甜品店,我自己點了份冰奶茶,給雲夢澤要了三分雙皮奶。甜品店的老板娘是個帥氣的長腿大姐姐,這姐姐看到雲夢澤哭成這樣,送來的奶茶少了至少三分之一,還鄙夷的瞪了我一眼。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天地良心,又不是我把她弄哭的。
哎?好像,還真是我把她弄哭的。
雲夢澤吃了兩口雙皮奶,哭聲這才逐漸止住了:“我給你講的這個故事,要從今年的3月14號這天開始。那天有一個男生用一個扣扣小號加我,我開始很生硬問他是誰,他說他叫邢一帆,我問他加我有什麼事。
他說他在外麵的酒吧裏搞了一支樂隊,現在缺個女主唱。他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在元旦晚會聽我唱過歌,覺得我唱歌很好聽。他就問我有沒有意向去,也算是幫他一個忙。
我有些激動,考慮了一下,說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試。然後他每天都會跟我聊聊關於音樂的事。當時我沒見過他,但是覺得他很有才華,給我的感覺是他什麼都很厲害。
他會寫詩,會唱歌,會譜曲,會街舞,還會散打……他身上的一切,都很吸引我。
其實我骨子裏是比較悲觀的人,會在空間裏發一些很喪的動態。他會開導我,還會打電話來唱歌給我聽,他的聲音很溫柔。
後來,我們聊的話題越來越多,談過去,談未來,談人生。他說我和他很像,我就覺得這個人一定可以當很好的知己。”
說到這裏,雲夢澤的語調又變得悲傷。
我趕緊把第二份雙皮奶遞給她:“但是後來發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