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秋水勉強的笑了笑,旋即臉色恢複了正常,“我隻是在想,原來我要學的東西也還有很多……我以為憑我在家裏學的那一身本事,出來闖蕩應該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卻沒想到,區區一個縣裏的老大,就把我給逼到了山窮水盡,最後隻能借助外力的地步。”
“說到這事兒,我還想問問你呢秋水。”我疑惑的道,“你和這位秦師長既然關係這麼親近,為什麼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拜托他對付徐青龍,而非要上演這一幕呢?”
秋水歎了口氣:“因為,我們兩家的關係,並不是真的那麼親近。112師在北寧,我們家在東北,我們跟這位秦師長,相互之間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有個來往。
所以,就算我幫秦師長找回了老爺子,他也未必就肯願意為咱們出兵。再者說,他是軍隊裏的將軍,對付黑社會是武警部隊的隻職能,要他出麵,他也得去求武警那邊的人幫忙。這種無緣無故的調兵,很可能成為某些人攻訐秦師長的理由。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老爺子被徐立德欺負,秦軍長也挨了徐立德一棍子……這種情況下,秦師長請求調動武警來圍剿這些黑社會分子,那就先占了一個‘理’字,誰能挑得出他的毛病來?
這樣算下來,雖然咱們有利用秦軍長的嫌疑,但是最多也就是欠秦軍長一個人情。今後找機會還了,也就是了。”
“原來如此。”聽到秋水的解釋,我信服的點點頭,並沒有把秋水眉間的一絲憂慮放在心上,還單純的以為,她就是在為自身的實力不濟而擔心呢。
但是,她這哪兒是實力不濟啊,實在是對手太強了。
徐青龍,那是六十萬人口的一個縣城裏麵,首屈一指的大混子。麵對這樣的對手,栽個跟頭也不丟人,再者說,最後不是還贏了麼?
別說同齡人了,就是再道上混了幾十年的人物,有幾個能做到秋水這一步的?
當晚開過慶功宴之後,我們直接瓜分了徐青龍留下來的地盤。林彥、陳元龍、板磚哥三個人分了北城區,陳浩和吳宗、曹琳則分了西城區,我還坐鎮府西街,統轄這兩個區的勢力。
分地盤的時候,我還特別留了一條酒吧街,誰都沒給。
這條街,本來是想留給楚凝的。楚凝自從那天晚上被楚鋒帶走之後,一直就杳無音信,電話也好QQ也好,從來沒跟我聯係過。
尤其現在還是暑假期間,楚凝連學校都不用去,我更沒辦法打聽她的下落了。
不過,該分給她的,我一定給她留著。
不為別的,就衝那天晚上,她奮不顧身衝出來,勸說她爹離開,這就值得我送她一條酒吧街。
第二天,我先隨著秋水去拜訪了秦師長和秦老爺子。看到我們過來,秦家這爺倆根本沒提我們借刀殺人,利用秦師長鏟除徐青龍的事兒。
他們還是很熱情的招待我們吃了頓中午飯,就在老爺子的那小院兒裏。
吃飯的時候,秦師長勸老爺子跟他回北京,不過被老爺子給拒絕了。無論秦師長怎麼勸,老爺子都是一句話:“我對這地方有感情,這才是我的家。”
最後弄得秦師長也沒辦法,幹脆把文化街上那個格羅拉斯給買了下來,讓老爺子專門在這兒賣糖葫蘆,那地方比老爺子現在租的這個小破院子可強多了,老爺子自然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