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群人又離開了病房,給我和秋水留下了二人世界。
我抬頭看了看秋水,自從我挨了這一槍之後,她的眉頭就一直沒有舒展開過。
雖然我是這群人的“淩哥”,但是無論遇到什麼事兒,總是秋水第一個出來挑大梁的。出謀劃策的是她,衝鋒陷陣的是她,聯絡人脈的還是她。現在,她甚至還要幫我們準備武器。
看著秋水,我莫名的有種心疼的感覺。
“秋水,別著急了,你先歇會兒吧。”我柔聲道。
秋水卻看了我一眼:“不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事兒,根本休息不了。你說吧,你需要點兒什麼,我給你買去。”
我眼珠一轉,故作虛弱的道:“……水。”
秋水點點頭,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我卻沒有接,反而又道:“喂。”
秋水呆立兩秒,終於明白了淩浪的意思——讓她喂水。
秋水將我扶起來,將水瓶遞到了我的嘴邊。
我還是沒喝,卻指了指秋水嬌嫩圓潤的朱唇,道:“嘴。”
秋水呆立五秒,終於再度明白了——讓她用嘴喂!
秋水微笑著舉起水杯,一飲而盡。
然後,在我期待的眼神中,秋水張開小嘴兒……
“噗——!”
給我噴了個滿頭滿臉。
“喂!”我一個激靈,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秋水你要幹嘛!”
“淩小千你得寸進尺!”秋水微紅著俏臉,似有一層羞怒之意。
“我得寸進尺?”我立刻擺出宛如竇娥一樣冤屈的表情,大叫道,“我現在是傷員哎,我挨了一槍啊喂!居然還說我得寸進尺。哪有青天大老爺啊,快來主持公道啊,有人謀殺親夫啊……”
“傷員?我看你精神好的很。”秋水舉起拳頭,就朝我身上招呼了過來。
打鬧了一陣之後,秋水和我都喘著粗氣。相互對望一眼,卻又都笑了起來。
“謝謝你,小千。”秋水的眉頭這時候已經舒展開了,“你自己都受著傷,還願意這樣犯二來逗我開心。”
“沒關係啦。”我苦笑著道,“但是也不用這麼直接說我犯二吧……”
我和秋水正說著話,就看到幾個人推開病房門,朝我走了過來。
這群人來到我麵前,當中的一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證,原來居然是一群便衣警察。
“你是王淩?我們剛才接到報案,說這裏有人受了槍傷,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我心中驀地一驚。
這事兒,好像不能說實話吧。
且徐青龍上麵有人保著,就算說了實話,也未必能定他的罪。相反的,如果被警方了解事情經過,再給我定個綁架啥的,把我給帶走,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秋水,秋水幹咳兩聲,正想說話,卻聽門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側目望去,隻見一個光頭男,領著七八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光頭男獰笑著走到我麵前:“你就是剛才打電話那小比崽子,是不?你是相當不服啊,是不?你還跟我要沙漠之鷹,要柯爾特,是不?”
說著話,光頭男從懷裏掏出把槍指著我的腦袋,得意洋洋的道:“來,你不是說我這小土槍你看不上嗎?你再牛逼一個啊!給老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