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再試一次,攥緊拳頭,這次先深吸一口氣,在吐氣的同時把這一拳打出去。”陳老又道。
我吸滿一口氣,再打出這一拳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吐氣開聲:“喝!”
“爽!”一拳打出,我不由道,“這樣一拳才痛快。”
“這就是最簡單的禦氣之道。”陳老笑道,“我要教你的東西,當然比這個要高深很多,但是基本原理是一樣的。當你能做到將全身之氣協調於一點打出的時候,威力……將不可限量。”
陳老說著,走到一個沙袋前,隨手一拳砸在沙袋上。
“啪!”
被陳老打中的這一麵,絲毫無損。
但是沙袋另一麵,卻猛地爆裂開來,白色的細沙從沙袋裏嘩嘩的瞬間流了滿地。
我瞪大眼睛,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
一拳,居然能爆開沙袋。而且……不是蓄力的一拳,隻是隨手一拳?
見識到陳老這一拳的威力之後,我更堅定了跟他學拳的決心。
從當天開始,我差不多沒日沒夜的跟陳老一起泡在那件練功房裏。陳老從形意神各個方麵開始對我進行詳細的教導和訓練。不過一開始並沒有教我係統的拳法招數。
按照陳老的說法,一切的拳法招數,如果不配合我自己的氣息,都等於是廣播體操。
就這樣,我廢寢忘食的學拳,不知不覺一晃就是半個多月。
這時候秋水也放了寒假,我興致勃勃的找她單挑,結果自然是被秋水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過秋水給我的評價也很不錯:“不錯啊,能在我手下堅持十招了都,進步很快啊。”
於是,除了白天要跟著陳老學拳,晚上我還要和秋水對打。這丫頭現在對我下手越來越狠了,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每次挨揍之後,她總會親自下廚給我做好吃的。
就這樣,在我在勤學苦練和秋水的殘暴對待中,又度過了小半個月。直到春節臨近,陳老說要回老家過年,我這才放了假。
從臘月二十三開始,我和秋水也要準備年貨。
過年的時候,我以為秋水會回一趟家。然而,並沒有。
既然她不提,我當然也不會傻乎乎的自討沒趣。
二十三下午,我和秋水去外麵買了一堆瓜子、糖,還有各種巧克力啥的。
其實過年的時候,我這兒並不怎麼來人,不過總是要買點這種東西,才有儀式感嘛。
拎著差不多十來斤的東西到樓下,我看趕忙道:“秋水你等著,是我發揚紳士精神的時候了,我這先拎東西上去給你開門。”
然後,我隨手抓起兩個塑料袋,拎著不到三斤半的年貨就往樓上跑。
“小千,你大爺!”秋水在我身後氣急敗壞的道,“這十來斤的年貨,你讓我一個弱女子給你拎?”
“您還弱女子呢?”我頭也不回的喊道,“就您這力氣,別說拎塑料袋,就是拎個我上去都不帶喘氣的。”
我和秋水一邊鬥著嘴一邊往樓上走,到了四樓門口,我卻忽然愣住了。
在我的家門口,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抱著膝蓋蹲坐在地上,旁邊還放了一個白色的旅行箱。
看見我,小姑娘立刻欣喜的笑道:“王淩哥哥,你總算回來啦,人家等你半天了都。”